结束了交谈,齐远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破茅草屋只有三个房间,用两扇破洞帘子隔开,实际上就是一整个用茅草泥土盖成的破屋,下面用不知道那里搞来的破帘子分成三個房间。
下雨天房顶经常漏雨,冬天更是留不住一丝暖气,只能穿上所有衣服,再用茅草包裹全身。
就是一只耗子过来,看到这幅场景,也得留点眼泪再走。
齐远明住在最左侧的草席上,能很轻易看见最右侧的呼呼大睡的老农陈丰。
他有些心绪不宁。
不知为何,今夜感觉有些不对劲。
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很明显,这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一种预警。
齐远明躺在破草席上,仔细听着周围的一切声音,试图找到让他心绪不宁的原因。
但很明显,一无所获。
他又细细思索了一番,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危险。
原身黄巢是个老实人,孝敬长辈,在外面从不惹事,只是用这具好身体下苦力赚辛苦钱。
老农陈丰更不用说了,在这三千亩地出不去,有时候一天连人都见不到,能惹什么事情?
可能有什么机缘?还是什么天象?
想了半天,齐远明还是渐渐入睡。
只是在昏昏沉沉中,隐约听到不远处一阵嘈杂。
“丁公有令,不能杀人!把他弄哑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就一田间老汉而已,用得着咱们两个先天出手吗?”
“以防万一,力求稳妥。”
哗啦!
齐远明瞬间惊醒。
可外面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前。
“你们是什么人!?”齐远明大声质问道。
一是为了唤醒陈丰,二是为了让门外两人停顿片刻。
“哎?不就一个不通武道的老汉吗?咋还出来个少年人?”门外的窃窃私语再次响起。
“噢噢,想起来了,他还有个捡来的孙子,也没习过武,不碍事。”
“把他孙子弄死得了,咱哥俩出手,必须得见血!”
……
两人完全没有理会里面的人。
在他们看来,里面不管有什么人,都是待宰的羔羊。
他们可是为丁公效力的,虽然只是丁公外府内最低贱的两个仆役罢了……
本来这是丁公下的命令,府内宾客都很积极,只是一听说要出手对付的只是一个没习过武的田间老汉,便失了兴趣,最后落到这两个地位最低的仆役头上。
齐远明大喊完,没有犹豫,马上便破门而出,对着门外左侧的胖子便是一手冲拳!
尽管刚来到这世界,可记忆已经经历了千百年,最古老的拳法依然在脑海深处回荡,只在关键的时候闪出。
身体虽然没有练过武,可天生便是先天,石人体的强悍之处可不仅在于破碎境的高处,更在弱小时的坚韧。
在精神高度集中、肌肉高度紧张之下,一拳之威,空气随之起爆!
砰!
左侧的胖子应声而飞,重重甩出数米远,昏死过去。
扬起的灰尘铺天盖地,连带着茅草屋都颤了颤,掉下来几根茅草。
右边的瘦高个见状,惊出一身冷汗,这绝不是一般先天能做到的!
于是当即跪下:“好汉饶命!!”
“说,谁派你们……”齐远明话还没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