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下午还有钢琴课要上,所以在和楚暮恒了解了大概后便走了!
山城难得下起了一场雨,滴答滴答,给城市降了温,也更像是在消去朴彩英脸上的红润。其实肖禾刚才并没有和朴彩英说什么话,只是细细的看了看她。
“我的脸还红吗?”
“嗯。”
楚暮恒点了点头,开始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些零食,泡椒风爪、怪味胡豆,都是些他小时爱吃的东西,“你想吃什么?”
“这个!”朴彩英用手指指了指泡椒凤爪。
“我还以为你们韩国人都不喜欢吃鸡爪。”
“为什么?”
楚暮恒一边撕开泡椒风爪的包装,一边看向阳台外的雨,“因为在你之前,我认识的韩国人好像都不爱吃鸡爪!”
就在楚暮恒带着朴彩英尝试零食的时候,朴彩英的ins炸了,原本只是Lisa带头在评论区调侃朴彩英,倒也让许多人认为朴彩英和楚暮恒只间并没有什么。
但出奇的是,林肯公园、梦龙、魔力红这些知名乐队昨晚都跑到了朴彩英太和门合照下的评论区作妖,但他们评论的内容既不是朴彩英,也不是太和门,而是某张照片里的一个背影。
楚暮恒的脖颈上其实有一处纹身,纹的是艾萨克的英文花体字,而楚暮恒社交账号的头像便是这处纹身。那道极近的背影便是楚暮恒的,朴彩英当时偷偷站在楚暮恒的背后拍的,只拍到了脖颈和上半身,恰巧那处纹身也在那时漏了出来。
原本是魔力红乐队的主唱亚当·莱文在无聊时刷到了朴彩英的动态,直接认出了那处纹身的主人,便开始在几个朋友圈里说发现了楚暮恒的踪迹,于是和楚暮恒有合作的他们纷纷跑到评论区里闹了起来。
楚暮恒一直用的是两个手机,一个手机私用,一个便是用来工作的。只不过自从他到了韩国后,那部用来工作的手机便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所以联系不上他的亚当,带着林肯公园主唱麦克信田和梦龙的丹·雷诺斯两个人找了大半个纽约,也没找到楚暮恒。
毕竟楚暮恒的社交帐号上,至今没有发布过一条动态,甚至于关注他的人也只有富兰克林这些与他认识的。
其中麦克信田的评论点赞数量最多,只有短短的一段话,却激起万层浪,甚至于一些不是朴彩英粉丝的也纷纷跑进来围观。
[艾萨克,你可是查理钦定的主唱,巡美演唱会的话筒一直给你留着,记得回来。]
这句话的下面亚当·莱文直接评论了他一句不要脸,还放话说楚暮恒被他预定了。所以麦克信田这句话是真是假,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而就在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头雾水时,有些混迹欧美音乐圈的粉丝很快就发现了以林肯乐队的《ht》、《burning in the skies》,魔力红的《memories》,亚当·莱文的《Last stars》,梦龙乐队的《birds》为代表的一系列歌曲,作曲的名字基本都是艾萨克。
虽然这几位在ins上的粉丝加起来都没有朴彩英一人的多,可他们在乐迷心中的影响力毫无疑问比朴彩英大,没多久,楚暮恒的ins账号粉丝数就突破了十万,还一直在增加中。
“看来他这专辑不出我也得帮他出了,那么多歌有人免费宣传,不用来出专辑,放着吃灰吗?”
洪正熙一连两天都呆在了办公室,一是为金智秀的专辑,二是不想看到李恩惠。
至于远在华国山城的朴彩英和楚暮恒,压根不知道这些事情,朴彩英此时正在一个劲的呼气,被一包零食辣的够呛,楚暮恒在一旁拿着矿泉水,准备递过去。
这一天是八月十六,楚暮恒的生日,朴彩英记得很清楚,哪怕楚暮恒自己都忘了这几年都没过过的生日。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不行!”朴彩英板着个脸,直接拒绝了楚暮恒。
“为什么?”
朴彩英想着自己的打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楚暮恒,便双手食指压在脸颊上,“我有些不舒服,想和你呆在一起!”
看着朴彩英尽在矩尺的脸颊,楚暮恒伸手替她抹去嘴角沾染的油脂后,才开口说道:“好,你哪里不舒服,要我去买药吗?”
本来就是一句谎话,哪里真的需要吃药,朴彩英闻言赶紧摇了摇头,但又怕露馅,所以微微缩起脖子,煞是可爱。
但好在,楚暮恒没怀疑,也不会去怀疑,哪怕这是一句谎话,他也会当真。
等到楚暮恒关掉客厅与阳台连接处的滑动门,便把两人吃零食时打闹造成得脏乱桌面收拾了,也没让朴彩英动。朴彩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楚暮恒,殊不知特意调成静音的手机已经有了几个未接电话。
“楚暮恒,我想看电影。”
“看什么?”
“一只梨花压海棠。”
这部电影楚暮恒没看过,朴彩英其实也没看过,仅限于从Lisa嘴里听到过而已。等到楚暮恒研究完电视后,发现什么都看不了,但好在可以投屏。
用的是朴彩英的手机投的屏,放出来的自然不是删减版本,而是实打实的未删减版,所以看到一半时,楚暮恒毫无疑问破了防,只得装成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手机。
情到浓时,不可理喻。朴彩英戳了戳楚暮恒的肩膀,一双美目低垂,带着情意。而楚暮恒缓缓抬起头,看着电视里的场景,喉咙吞咽,“ROSé啊!”
“嗯!”
一字便是千言万语,朴彩英送给楚暮恒的礼物是她自己,而那具高达在朴彩英离开前就偷偷放到了楚暮恒的书房。
平日里,楚暮恒很少有过这种想法,但现在,一丝情意已被挑拨而起。本来对朴彩英万事具顺的楚暮恒现在反倒变了个样,似乎把朴彩英当成了柔顺的小猫,抓在手心。
窗外小雨绵绵,却不时有一声娇哼随惊雷弥散在雨中,或飘入男人耳中,带着绵延不尽的尾音,飘飘然、直愣愣,惑人心弦。
天渐渐黑了,乌暗的房内,床垫不时颤动,给空间一些热意躁意,给房内的寂静一丝闹意。有时一两滴轻盈的星随男人的指尖飞落在床上,点点滴滴,反射着窗外的光,使周围微颤。
渐渐的,星没了男人用手抹去,纷纷挂在发梢下,映着光,使男人的额头一片亮堂。忽然之间,一颗巨大的星没入黑暗,没了动劲,下一秒却曳起长长的星尾,遍撒在四周,借着光映亮了黑暗,一些乳白的光微微晃动,夹着着粗气。
期间,卧室外的客厅没改密码的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两道身影来了又立马离开,白脸忽来,红脸静去。一人是肖禾,一人被肖禾叫做死鬼。
余光散尽,楚暮恒紧紧吻住朴彩英的额头,任她缩在自己的怀里,压着床单上的一团玫瑰。
“我爱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