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恒正琢磨着配乐,桌子的手机却开始震动起来,看了一眼名字,刚打开免提,软糯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哥,来接我,我来巴塞罗那啦!在机场的。”
“等着,别乱动!”
楚暮恒挂断电话,将桌上的谱子整理起来,与富兰克林交接工作后便朝着电梯处走去,低着头刷着视频,一阵发香忽然掠过鼻翼,楚暮恒好奇的抬起头,却只看见女人的一头酒红色长发,背着红色的大提琴木盒,走向了巴尔韦德的办公室。
“是我要求找来的大提琴家吗?这么快吗?”急着去接人的楚暮恒嘴里嘀咕了一下,也没在意太多,旋即走进了电梯。
然而当电梯门关上一瞬间,女人也转过了身,高鼻梁,眉如春山,淡雅的妆容下是无与伦比的美貌,脸上眉尖轻挑,散发出一种山为卿而翠,风为卿而柔的无限魅力。
这一切自然是错过的楚暮恒没办法看见的,在路边打了辆车往机场而去,配乐工作室的大门在此刻也被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巴尔韦德发胖的身躯,其次便是那绝世的清秀脸颊。
“富兰克林,楚没在吗?这位是我为你们请来的大提琴音乐家,音乐界的新星,伊莎贝尔女士!”
男人闻言上前打着招呼,解释着楚暮恒的去向,眼睛却频频在伊莎贝尔身上掠过,心里默念着食色,性也。殊不知,在名利场里长大的伊莎贝尔将他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但这恰恰是对于她美貌的最好证明。
工作室里的气氛因唯一一位女性的到来而显得热烈,虽说仅仅只有富兰克林与之交谈着,但男人烘托气氛往往不是通过交谈,而是从不掩饰的双眼。
“哥,这里!”
听见声音的楚暮恒刚刚转身,一只大号树袋熊便挂在了身上,无奈的揉搓着女人的一头黑发,却也不忘吐槽,“肖韵,你都二十三了,不要这么幼稚!”
“幼稚,这可是浓浓的兄妹情!好吗!”肖韵重新站回了地面,从包包里翻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楚暮恒,憋着笑说到:“咯!姑妈亲笔。”
“妈?她给我写这玩意干嘛,发条短信不就行了吗?”楚暮恒慢慢翻开对半折起的纸条,看完后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上面只有短短的两行字:「你二十六了!如果过年还看不见我儿媳的话,你就把这张纸条当你爸妈,不用回来了!——肖禾亲笔」
“哎呀!催婚的快乐我不懂,果然我还是太年轻了!”
楚暮恒翻着白眼,用手臂夹着肖韵的头,拎起旁边的行李箱,边走边说道:“是龙,都得在我手里趴着,何况你这个臭丫头!“
“本来就是嘛,我在你身边连个雌性身影都看不见,活该!”
“难道佩西变性了吗,还看不见!”
肖韵从胳膊里挣脱出来,抱起双手,鼓着嘴巴,一张小脸不施粉黛,虽算不得漂亮,却也算得上清秀,在此刻配上凌乱的头发,有一点我见犹怜的意味!
“那你和佩西过一辈子吧!说不定还能创造生物学奇迹!”
“算了,说不过你。走吧,出租车还等着。”
两人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移动着的街道,肖韵撇了撇嘴巴,开口说到:“这年头,山城的出租都用飞的了,这还开的这么慢。”
一旁的楚暮恒看着手机里朴彩英发来的自拍照,压根没注意到女孩说的话,在手机上慢慢回复着:早点睡吧,晚安。
而见男人迟迟没有回复的肖韵扭过头,看着在手机山聊着天的楚暮恒,以及手机上仅剩下半张的图片,举着手机给自己和他来了张自拍,发给了微信里备注为姑妈的账号,并配文到:为了回家过年而努力的悲惨男人!
“今天晚上有个音乐会,等会和我一起。”
“嗯。”
不经意的时候,时间总是匆匆而过,镜头一晃,一个挺拔英俊的男人在台上弹奏着钢琴,手指翻腾,琴键起伏,一首坂本龙一的《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吸引住了听众。然而楚暮恒却毫无兴趣,因为他正盯着在另一处坐着的女人。
“你在看什么?”肖韵好奇的顺着楚暮恒的眼神望向某处,一个熟悉的女人,螓首峨眉,淡黄的长发于脑后扎成马尾,尽显青葱,于是缓缓开口道:“唔!那是---,秀妍姐吗?”
“嗯,很多年没见了!你眼神倒是不错。”
“你一直没和我说过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也是通过我哥吗?”
楚暮恒摇了摇头,回忆起了旧时记忆,良久才默默说道;“不是,我和她是在旧金山的亚裔聚会上才真正认识的,我那时都不知道她还是个明星。”
“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想有多复杂。”
肖韵没在发话,反倒是楚暮恒开始唠叨起来,“不过后来她也不怎么回美国,一直在韩国和香港这些地方呆着,也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我还以为你们以前是一对来着。”
男人伸手拍了一下女孩的脑袋,靠在椅背上,“那时我才多少岁,况且我现在是巴不得不见到她!”
“因为什么?”
“关你什么事啊!不过她和那个姓权的在一起多久了?怎么不见响动。”
“很多年了吧!不过我觉得那个男人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
肖韵好奇的打量着楚暮恒,往往越是神秘的事情越能激起人的好奇心,肖韵顺手掏出手机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不一会郑秀妍就开始好奇的朝周围打量着,直到看见肖韵悄悄在脸旁挥着手,才沉下心来继续看着表演。
不多时,表演也已邻近尾声,舞台上的男子也站起了身,朝听众致谢。楚暮恒看了看这个名气远没有朗郎大的钢琴家,毕竟华国的大部分音乐家都不怎么出名就是了,当他准备带着肖韵离开时,一通电话叫住了他。
“要和我去后台吗?”
“不去!”肖韵摇着头,想着自己的计划,又说道:“我饿了,先去找个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