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比他想象的还好,身边遇到的也都是好人,他满怀信心可以更好。
林泽笑着打过招呼,将背篓放到地上,对老板娘道:“张嫂,两个烧饼,一碗豆腐脑。你腌的地环也麻烦夹点。”
“好嘞!”
叫张嫂的老板娘麻利地将手里的碗筷放下,去摊前对她的聋哑丈夫比划手语。
很快,老张盛出一碗冒着热气颤巍巍的白豆花,熟练地浇上用木耳、辣椒油、酱油等简单食材勾芡出的料汁儿,最后撒上葱花香菜。
张嫂笑呵呵地将老张做好的豆腐脑端上林泽桌前,说道:“趁热吃,张嫂请你,这次可不许给钱了啊!”
林泽转头看向摊前忙碌的老张,后者抬头冲他咧嘴笑笑,林泽也回应一个感谢的笑容。
张嫂端上烧饼和咸菜后,又去照顾别的食客。
须臾,林泽吃完满足地抹抹嘴,把准备好的钱压到碗下,拾起背篓跟张嫂打声招呼便朝着公交站台走去。
张嫂收拾碗筷时看到碗下的钱,朝林泽的背影望一眼,又像陀螺一般围着几张地桌转起来。
林泽与师父偏头前后脚到了集合地点。
这次全部人马十一个,竟有半数人都是头一遭放山。
偏头给林泽引荐过众人后,说道:“咱们现在是珊延的红人了,好几个年轻人都争着抢着要跟咱干这行。”
人是师父带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客套熟络一番,一行人朝山神庙进军,还是老规矩,得先拜一拜山神。
林泽发现这一行人中,一个叫张响的年轻人有些另类。
他似乎对师父偏头这类传统采参人的做派很是不屑一顾,尤其当师父从背篓里拿出苹果烧鸡一类的贡品时,嘴巴一歪,似乎做了个“切”的表情。
那他为何要跟着来呢?
林泽对他产生警惕,暗暗留意起来。
做好一切上山准备后,偏头带着人演练一番队形和突发情况时的应对措施。
这次的人里有五个是新手菜瓜,可粗心大意不得,毕竟在荒山里一呆就是半个月,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不仅要心理承受能力好,还得听从指挥,不能脱离队伍单干。
尤其上次放山时还遇到像睁眼瞎这种危险的杀人犯以后,偏头更是十分在意安全。
队伍里有两个枪杆子,是偏头找来的猎户,兄弟俩,一个叫金银正,一个叫金银川。四十左右岁,不喜与人交流。
每次偏头发话时只是闷声听着,用只有他们兄弟俩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的对上几句。偏头说,这哥俩是鲜族人,打的鸟基本看不着脑袋——枪法太好,脑袋都打烂了。
兄弟俩都听得懂汉语,只是说得不好罢了。不过两人不好惹的外形和长相让人敬而远之,没人敢主动招惹他们。
偏头先是让鲜族哥俩展露身手,打掉两只正在飞行的麻雀,让大伙儿对此行多些安全感和信心。然后让林泽跟大伙讲一遍上次智取睁眼瞎盗猎团伙的经过。
最后偏头总结道:“只要咱们团结在一起,没人掉队,保证咱们顺顺利利啥危险都没有!万一窜出个熊或者狼,有咱们鲜族兄弟给咱们保驾护航!若是再遇到盗猎分子咱也不怕,咱就按上次那样,再来一次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