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肯定没有亲自去县衙办过事,这些东西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就说这个事事情要放在您身上,您要是我的,那您觉得,是现在知县老爷好,还是以前的知县老爷好?”
弘治天子嘴巴张了张,仿佛想说点什么事情,但是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是啊!
如果这个事情摊到自己身上,他怎么选?
想了一会之后,弘治天子不得不叹了口气。
如果这个事情发在他身上的话,他肯定也会像百姓们一样选吧!
内导仿佛已经看到了弘治天子的选择,脸上带有几分骄傲,说道:“您看,我就说嘛!”
“那还得是现在的知县老爷也好,起码办个事情最多就一两天。”
“以前的知县老爷,那才叫费时费力费财,那伙人看起来是勤快来办事的,但腿都跑断了,事情也都办不完。”
“等到咱们没办法了,发现还是得交点银子,结果咱们银子一交,他们半天就把这个事情给办完了,这里面的水更深。”
“咱们百姓们心里清楚,就算咱们百姓们在蠢,那心里难道不知道换了这个知县老爷,要办点什么事情,开个店铺,卖个田地什么的,方便老多了吗?”
弘治天子听到这些话,心里有点难受。
“其实这也未必,或许是你之前遇到的知县老爷都不成,这天下还是有不少前面的好官的。”
“实在不不行,你们还可以到御史衙门去告他一个刁状,想来御史还是清廉的,难道你们前任知县老爷就这样对百姓,你们没有意见吗?”
在场的御史们听到这句话,显得有点骄傲,从弘治天子这句话可以给看得出,弘治天子对他们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向导恨得咬牙切齿,说道:“怎么没意见,那意见老多了,可御史那是什么样的?那还不是他们自己人吗?”
“老爷,您说的这些事情,我们都有人试过,可结果发现,根本就行不通。”
“你到御史衙门却是要报官吗?人家御史说不好还得跟你说一句,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塘下有一个叫做黄兆丰的御史,听到这一个向导的话之后,也是当场惊了。
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可是弘治天子,弘治天子难得对他们有一个好的印象,这个名声可不能这样毁了。
黄兆丰当场站出来大声骂道:“你个混账,可不敢胡言乱语,个个御史都是顶天立地的好官,怎么会做你所说的这种事情?”
“你再要胡言乱语,小心我们把你告到官府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弘治天子面上彻底阴沉了下来,那边的左都御史心也沉了下来。
本来这倒没什么,不过就是一家之言,但是黄兆丰这个蠢货,竟然站出来嚷嚷了起来,这简直就是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背书了,弘治天子不信也不行啊!
那个向导突然被这样训斥了一番,心中也是愤怒。
自己平时官服那些人欺负也就算了,面前这伙人无非就是京城来的商人,凭什么要欺负他?
尤其面目前这一个年轻人看着年龄不大,但是狗腿里吐不出象牙,今天他要是不解释清楚,还真的以为这些事情是他编出来的。
他当场就指着惹黄兆丰大骂,“我说的这些东西句句是真,倒是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就是当御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