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丰年对吧?不认识我啦?”女人笑盈盈的发问。
“你……”
宗丰年过了一会反应过来:“你是前门的婶子?几年没见,你还是那么年轻,我差点不敢认。”
说完,他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过晨风这边,过晨风跟他对视一眼后,扭过头去。
“呵呵呵,怪不得晨风这两天老是提起你,小嘴真甜。”
过婶年轻时嫁到前宗庄一户人家里,正巧她老公和宗丰年一家有亲戚关系,今天过来是听说宗丰年考上大学准备招待亲戚,特地来打声招呼,随个份子钱。
过婶顺着宗丰年的目光,回过头看见过晨风的状态,心下对两人的关系在心中有了大胆的推测,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婶子,她是您的?”宗丰年打探道。
“你不知道吗?我是她姑姑,我今天来你家有点事,正好晨风在我家,听说了你的名字,说你们是高中同学,我就把她带来了。”
过婶拉了拉过晨风:“怎么也不和你同学打个招呼?”
过晨风没言语。
“她比较害羞。”
宗丰年摆摆手表示没事,笑着回应道:“没想到你们居然也认识,真是太巧了,她都没和我说过。”
“不应该呀。”
过婶疑惑道:“晨风小时候来我家里玩,你们两那时候天天混在一起玩泥巴。”
“啊?”
宗丰年有种不详的预感。
特别是他注意到过晨风的眼神陡然变得幽怨,就意味过婶说的话是事实,而他的反应明显是忘了这一茬,她因此生了气。
我和过晨风小时候就见过?
她不会是那个……大胖丫头吧……
孽缘呀!
宗丰年没想到他与过晨风的感情,居然可以追溯到童年时期。
他从小就调皮捣蛋,有一年暑假,乡里的其他孩子不愿意同他一起玩耍,他就盯上了走亲戚的过晨风。
宗丰年带她玩泥巴,泥巴糊了她一脸。
带她去爬树偷梨,树上黄蜂追了一里地。
与她过家家,这个倒没多大事,无非是宗丰年随口要求让她长大嫁给他。
顺便还送了一件定情信物,绑在了过晨风的脚踝上……
红绳!
红绳!
红绳!
“你脚上的红绳……”
宗丰年颤颤巍巍指了过去,说:“不会是我小时候送你的吧?”
过晨风将绑有红绳的右脚脚后跟抬起,害羞似的往后挪了挪,右小腿藏在放在了左小腿后面,红绳若隐若现,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啪嚓!”
宗丰年只觉得脑中有一声炸响,感觉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自己好似小丑一般被玩弄于股掌,但依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嘴。
“可是红绳不会有这么长……”
他的意思的是,随着过晨风长大,她的脚踝围度也会增宽,他小时候送的红绳,怎么现在还能戴在成年人的身体上?
松紧度看起来还相当合适。
“傻呀你!”
过婶责骂了宗丰年一句:“人会长,绳就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