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匪在哪？

士兵们已经寻找了这么久，去没有一点头绪。士官已经离开，刘辰独自一人在屋中看着地图。

海岛众多，但刘辰基本已经排除了海匪隐藏在海岛上的可能。倭寇劫掠渔村之后，齐国船队马上就出海追击。齐国大船的航行速度比倭寇的小船快许多，而且当时为了追拿倭寇，基本将全部的船队都派了出去，可还是没有追到，当真奇怪。

刘辰绕着地图走，突然间，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难道？”

刘辰不敢肯定，将张士官重新叫了进来。

“张士官，渔村归哪个县管辖？”

“双舟县。”

“双舟县近两年的案件卷宗，能否取来给我看看。”

张士官有些为难，问道：“大人要这些卷宗是为了什么？”

刘辰答道：“可能与渔村的案子有关，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权限。”

“公函上有言，地方县衙全力配合大人行事。大人要看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虽然双舟县不大，可两年的案卷加起来，也不是一两天能看完的。”

“无妨。饶烦士官为我取来。”

“好说。”

张士官派了一名士兵去县衙，将两年内的案卷全部取来，足足装满了一辆驴车。士兵们将案卷搬进了屋中，张士官是武官出身，看见带字的东西就头大，向刘辰告罪一声，张士官告辞离去，继续去海上搜索倭寇的踪迹。

案卷堆在了刘辰的面前，刘辰长吸了一口气，开始查看案卷。

如果心底的猜测没错的话，案卷里会有刘辰想要的答案。

为了内容没有错漏，齐国县吏在记录案件的时候，会尽量写得详细一些。这也导致了刘辰需要查看的内容更多。

天色渐黑，刘辰已经翻阅了近百本案卷，还是没有收获。让士兵点起油灯，刘辰继续查阅案卷。夜渐渐深了，守夜的士兵换了几轮，但刘辰屋中的烛光一直亮着。

次日，天明之后。

张士官带着一队士兵返回，众人脸上都带着失落，显然是没有收获。

张士官来到了刘辰的屋前，守夜的士兵倚着门，眼睛眯着，快要睡去，见了士官前来，吓出了一身汗，睡意全部消散，赶紧站直了身形。

张士官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去。进了屋，只见刘辰在屋中打坐，面前放了一沓案卷，粗看去有十几本。其他的案卷都被整齐地码在角落。

“这是？”

张士官看着刘辰面前的案卷，疑惑地说道。

“这是我挑选出的案件，有一些相似性，等下去看看。”

刘辰站了起来，打坐之后，一夜的疲惫尽去。

张士官将案卷翻了翻，虽然他识字不多，但能大致看懂。

“都是财物钱粮失窃的案子，而且数目还挺大。”

几本案卷的内容，都是富家豪门丢失财物或者钱粮，结果也都是没有找回，成了悬案。

“我们去这几家看看！”

张士官有些疑惑，刘辰不是来查海匪的吗？去调查富家失窃的案子干嘛。

刘辰没有回答，在士兵的带路下，按照卷宗的指引，将曾经失窃的几家全都走了一遍。

做完一切已经天黑，回到了营寨，张士官有些火气，若不是刘辰是临济来的上官，早就破口大骂了。

张士官坐在了椅子上，故意大声喘气。刘辰微笑着没有理会，走到了地图前。将失窃的地点标在了地图上。根据白天的走访，删去了其中的两个点，将剩下的点连接起来，最终得出了一个圆。

“你在干什么？”

张士官见刘辰在写写画画，忍不住起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