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疯子!
她立时跳起来,一跑几米远。
“小心,别崴着脚。”
江刻追上来叮嘱。
桑烟气咻咻不理他。
但她真的很累,勉强撑了半个时辰,双腿都不会走了。
天太热了。
茂密的山林仿佛没有尽头。
她觉得自己中暑了,头晕的很。
江刻在晕倒前,抱住了她。
“桑烟!”
“……江刻,江刻救救我,我好难受……”
她热成了醉虾。
江刻忙抱她去寻河水,然后捧着河水,给她洗脸。
河水被晒得发热。
勉强有点解暑的作用。
他寻了大片的树叶,给她扇风。
桑烟睡在青草地上,衣衫由于江刻捧水洗脸的缘故,浸湿了一大片,露出了内里的亵衣,还有若隐若现的白腻。
她身段好,躺下来,胸口鼓囊囊的,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活色生香。
江刻看的热燥。
一定是天太热了。
他脱下外衫,一口扎进了河里。
河水温热。
他觉得舒服了很多。
桑烟在树荫下躺了一会,也缓了过来。
只想着等下还要走山路,又有些生无可恋了。
贺赢……贺赢……
他什么时候能找到她呢?
等到了清州,无论如何,都要求救。
桑烟下了这个决定,也来了动力,等桑决上了岸,就催促了:“快走吧。马上天黑了。”
江刻这会不急了,拿外衫擦着身上的水,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桑烟说:“我说感觉很不好,你就能放过我了吗?”
江刻:“……”
他自然摇头:“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见几个亡命之徒迷途知返的?”
桑烟讽刺:“你还知道自己是亡命之徒啊!”
江刻笑了:“知道啊。我还知道亡命之徒都没什么好下场。”
他这时全然玩笑的口吻,自信又狂妄,殊不知,未来一语成谶,下场真的很不好。
“疯子!”
桑烟见他无药可救,爬起来就走。
江刻跟上来,湿漉漉的衣衫,没一会就晒干了。
而晒干后,他便蹲她面前,背起了她。
桑烟不想让他背的,但她实在累,就随他去了。
渐渐的,竟是睡着了。
等醒来,天黑了,他放下她,寻了柴火,燃起了火堆。
至于晚餐?
他去抓鱼、捕鸟,哦,鸟没捕到,发现了个鸟窝,就去掏鸟蛋了。
桑烟见此,来了兴趣:“让我来吧。还有几个?”
她苦中作乐,玩起了农家乐。
江刻也由着她,揽起她的腰,就飞跃到了树上。
鸟窝里共有五个蛋。
她伸手去抓,还很温热,甚至还有个鸟蛋的蛋壳边缘都有了裂纹,显然,小鸟快要孵出来了。
她又不舍得了:“算了,别吃了,里面肯定都有小鸟了。”
江刻没她心软,整个鸟窝,都摘了下来。
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