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息怒,属下不敢。”
那士兵翻身下马,跪下请罪。
桑坤也不跟他计较,冷着脸道:“继续找!务必在工部之前找到。我们能不能晋升得赏,全在此了。”
“是。”
士兵们一听封赏,又来了动力,纷纷驾马而去。
很快就剩下桑坤跟两个近卫。
桑坤其实也没多少信心。
他伸手接了一把血雨,面色凝重,眉头皱紧,低喃着:“此血雨一事,可大可小。如果找不到皇上说的东西,那就造出来。”
总归不能连累到女儿身上,影响到他桑家的前程。
两近卫明白他言外之意,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天色渐渐暗淡。
桑坤竟然找到了龙禅寺。
想到皇上在这里,便去求见了。
彼时
桑烟跟贺赢正在看一本佛经。
佛经里记录着一则故事:有一禅师问弟子,如果烧一壶水,烧到一半没柴了,怎么办?弟子们都说去砍柴。禅师听了,反问他们,为什么不将壶中的水倒去一半呢?
“有舍才有得。”
桑烟看完故事,发表感慨。
贺赢也知这个道理,但故意说:“为什么倒掉呢?砍点柴,也不费多大力气。”
桑烟听得翻白眼:“这是砍点柴的事吗?这是教我们换种思考方式。”
贺赢自不会跟她争辩,宠溺一笑:“嗯嗯。换种思考方式。”
事实是他才不会舍掉。
到他手的东西,只要他想要,断没有舍掉的道理。
“咚咚——”
房门响两下。
裴暮阳探头进来:“皇上,桑大人来了。”
贺赢听是桑坤来了,便点了头:“让他进来。”
桑烟在原主父亲进来前,离开了贺赢的双腿。
天,终于能正常入座了。
“微臣参见皇上——”
桑坤走进来,一撩衣袍,下跪行礼。
贺赢抬了抬手:“爱卿平身。坐吧。”
他猜出他过来的意图,等他入座后,就问了:“找到血雨藻了?”
桑坤一脸愧色:“臣有负圣恩,还没找到。”
贺赢听了,也不怪罪,淡淡一笑:“不急。”
他想着他的伤,多说一句:“此事有工部帮衬,你也可以交给户部下面的人去办,你有伤在身,无需操劳。”
桑坤为户部侍郎,眼下曲致戴罪逃亡,这个户部尚书的位子就空了出来,他自然想博一博了。
“臣伤势大好了,自当为皇上分忧。”
他说的好听。
贺赢笑着夸了句:“爱卿有心,是国家社稷之福。”
桑坤没想到还能得了夸,脸上喜气洋洋的:“皇上言重了,这是臣的荣幸。”
他说着,看向桑烟,一脸的心疼:“就是阿烟在这礼佛受苦了。”
桑烟对上原主父亲关心的眼神,淡淡道:“你多虑了。我在这里挺好的。”
她看得出桑坤虚伪的父爱,并不领情。
桑坤还在扮演慈父:“唉,乖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有苦往肚子里咽。哎,也是,自江世子去世,你就再没向我们诉过苦了。”
他不想桑烟在这里礼佛,故意把她说的可怜,想皇上尽快接她回宫。
最好一回宫就举办大婚典礼。
总这么拖着,感觉越拖越出事。
桑烟感觉到他的意图,皱眉说:“有皇上在,我能受什么苦?你这是质疑皇上的能力?”
桑坤自然不敢质疑皇上的能力,忙说:“皇上出入的地方,自然没人敢慢待,只到底不如皇宫安全舒适。”
“谢您担心了。也就三十多天了,一眨眼就过去了。”
她不想因他几句话,礼佛一事半途而废,就换了话题:“你不用为我操心。好好寻找血雨藻是正经。”
桑坤点头保证:“你放心,我必寻到血雨藻,消除民众恐慌,还你清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