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不说。”
桑烟起身去整理床铺,吩咐他:“你去冲个澡,今晚就别回去了。明天早上再走吧。”
贺赢没意见,只看着床,又紧张又期待:“我们睡一张床?”
他有点怕自己按捺不住兽性。
毕竟刚刚就差点失控。
桑烟也知道他的隐忧,笑得很坏:“如果你想睡地上,我也可以给你铺上呀。”
“不,不。还是睡床上吧。我睡不惯地上。”
他跑出去冲了澡。
很快回来了。
往床上一躺,卷吧卷吧被子,抱住了她。
他只敢隔着被子抱,不然,怕自己又要满脑子不道德的想法。
桑烟由着他抱,也不说话。
贺赢温香软玉在怀,还第一次跟她同床,兴奋得根本睡不着,就问:“阿烟,裴暮阳的事,你怎么看?”
桑烟也不知怎么办。
她又不是裴暮阳,不能掰开他脑子去看他怎么想。
虽然她在裴暮阳面前说了,去劝贺赢,为他说话,但让贺赢拿性命去赌一个人的忠诚,亦不敢。
也不舍得。
她已真正爱上他,不想他涉一点的险。
贺赢见她沉默,便催问一句:“怎么不说话?”
桑烟闭着眼说:“我不知说什么。”
“就简单说说你的想法。你觉得裴暮阳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惯会察言观色、能言善辩的机灵人。
但人太机灵了,滑溜得像万彰,就看不懂了。
越看不懂的,越危险。
“父罪不及子,日久见人心。”
桑烟缓缓道:“他从到你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若想杀你,也有些机会,一直没出手,要么时机不够,要么没有杀机。可没人敢赌。我也不想你赌。”
贺赢明白她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拍拍她的肩,闭眼睡了。
一觉到天明。
桑烟醒来后,贺赢已经离开了。
她的手边有他留下的书信:【有早朝。我走了。想你。也记得想我。】
她看着信,甜甜的笑,心里暖暖的,融化在他的深情中。
秋枝端着水盆走进来:“小姐,起来洗漱了。”
桑烟点了头,下床洗漱,去做早课。
早课上
除了她,都是僧人。
她没看到裴暮阳,一打听才知道他跟皇帝走了。
那贺赢是用他还是不用他?
怀着这个困惑,又过了两天。
这两天里,都城里一直在下雨。
一玄大师很有想法,竟然穿上蓑衣,带上僧人出去参悟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