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全部？”

托尼摆弄着桌子上堆成了一团的文件，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再次向自己的智能管家确认道：“贾维斯？你确定这就是能查到的全部了？FBI的调查结果只有这些？”

“是的先生，调查仅仅出于刚开始阶段的时候就被某个机构叫停。”

贾维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目前上传到服务器里面的信息就只有这些，我们现在甚至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武器能够造成那种……”

人工智能罕见的有些茫然，就算是贾维斯此刻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形容那天晚上的景象。

数米厚度的钢筋水泥，仿佛是纸片一般被轻而易举的切开，断面光滑无比。那些出现在视频中，细细密密的黑色纹理让托尼的心中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名为恐惧。

现有的，人类所能持有的武器，从火药到光束，再到核能和电磁以及依旧存在于幻想之中的天基武器。虽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还在理论阶段，但是托尼·史塔克知道如果自己想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将这些东西开发出来。

……但是像那天晚上的场景中一样，将空间裂缝作为可控的武器来杀伤敌人？

托尼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用手在脸上摩擦了两下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自从两天前看到了这一幕时，托尼就再也睡不着了。

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心底潜藏的紧迫感是什么……姑且将其看成是所谓针对是史塔克工业在武器方面被人狠狠压了一头的紧张情绪。

到现在，他整整四十九个小时没有合眼，却连视频中那些黑色裂缝最基础的能量导向都没有弄明白。

浓重的黑眼圈和憔悴的面容让托尼看起来极端狼狈。然而他的自尊心却不允许托尼此刻选择放弃……直到佩泊将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摆到了托尼面前为止。

“上一次看到你这么认真，还是好几年前你在思考跟年度小姐里那对双胞胎中姐姐还是妹妹过夜的时候。”

“对，最后我选择了两个一起要。”

托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脸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一些。

“无论那是什么东西，我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与其相媲美的武器，否则一旦那东西上市就会对我们的产业造成影响……当然，我并不是关心公司的股市。”

大龄男孩高高的仰着脑袋，脸上写满了不服输三个字：“我只是觉得那东西太过于危险，应该被严格的管控。”

他就是单纯的被那些裂缝刺激到了。

不管是佩泊还是贾维斯这一刻也许都是这样的想法。

“sir。”

就在托尼准备继续自己的研究时，贾维斯提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观点：“也许我们可以从当天出事的时候在场的那些人身上入手，比方说这个男人。”

说着，贾维斯将一张照片投射到了大屏幕上。

那是肖恩的身影。

“他跟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么？你的意思是那个武器就是这家伙放出来的？”托尼仔细端详着肖恩的脸。说实话，他看不出来这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青年会跟这种超级高端的武器有什么联系。

“sir，在那天晚上之前他的资料被某个机构列入了绝对机密，就算是我黑入FBI的最高权限也只能看到他十岁之前的档案。”

终于，托尼对肖恩提起了一丝兴趣。

FBI代表了M国正常途径内能够接触到的最高权力机构，在往上就是独属于国会旗下的特殊部门。而如果存在连FBI内网脉络也查不出来的特殊资料……这就能说明很多事情。

“他现在在哪里。”

当机立断，托尼毫不犹豫的一口干掉桌子上的咖啡站起身，随手拿过一旁佩泊递过来的外套。

“在曼哈顿区外围的一个小楼里，他已经在那里呆了半年了。”

贾维斯将地图上传到托尼的手表上：“从这里到那需要三个小时……sir，您喜欢的低调车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