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姜思白就带着鱼竿来到了神农谷的一条溪流旁开始钓鱼。
作为一个老钓鱼人,他可是早就踩过穴了,这处水里绝对有鱼。
果不其然,他老神在在地钓了一上午就收获了满满一箩筐。
而后他将这些活蹦乱跳的鲜鱼都从箩筐里倒了出来,从中筛选了两条体态适中而看起来最漂亮的将之用绳子吊了起来。
这才对旁边早就已经吞口水的大白道:“大白老师,把这些鱼带给千斤,让他琢磨这怎么做给你们吃吧。”
大白二话不说,将地上的鱼又都叼起了放入鱼篓,然后背着鱼篓就跑了。
姜思白摇了摇头,然后回到自己屋子里换上了一身白色道袍,这才一步迈出缩地成寸。
元道峰很近,他走了走了七八步迈出了三十里地就来到了元道峰脚下。
然后一路向上,来到了他入山以后第一个‘打卡’的初元殿。
初元殿还是以往那个样子,冷冷清清的,只等着新晋弟子前来登记。
姜思白很快就在这初元殿门前的树影下找到了那个打瞌睡的老头。
他走上前去看这老头正好像睡得香,就将那二尾鲜鱼以及师父交代的那一瓶小还春丹放在了老头边上。
姜思白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匆匆往承道宫那边去。
他今天应该还挺忙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玄錾子忽然出声了:“丢两条活鱼在老道边上是甚意思?”
“给我丢后头水缸里去。”
姜思白闻言也不生气,他哈哈一笑道:“好嘞。”
说完他就又回身拎起了两条鱼走到初元殿的后头,果然看到后头有個小院子,院子里有个蓄水的水缸。
他就将这两条鱼都丢到了水缸里。
又来到外头说:“好了师伯,就不耽搁您老休息了。”
谁知那玄錾子又嘀咕了一声道:“你就不知道送点酒来吗?”
哟呵,还得寸进尺了?
姜思白老老实实地说:“山上搞不到酒啊,我们神农谷也不酿酒。”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这样,等我有机会下山一次,想办法给您老弄酒去?”
玄錾子闻言点点头,然后又说:“鱼我收下了,那瓶子小回春丹你带回去,我用不到。”
姜思白犹豫了一下说:“这是师父叫我带来的。”
玄錾子没好气地说:“我说没用就是没用,你带回去还给你师父也好,或者干脆自己送人也好都和我么关系。”
怎么就又生气了呢?
这老道士是属狗的吧?
姜思白挠挠头,从善如流道:“好,那我带回去了,师伯您好好休息,我走了。”
姜思白再次道别。
可是老道士又叫住了他说:“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这平日里连只麻雀都不落,难得来个人就陪我多聊聊天吧。”
姜思白闻言露出为难的神色,毕竟他原本是打算今天就将这些秘法都去录入承道宫的。
不过他想了想好像也没那么着急,干脆就在这山道旁的树下席地而坐。
“师伯,你说我们聊些何事?”
老道士直接说:“你先说,说好了我再给你讲。”
这是要互相讲故事?
姜思白点点头琢磨了一下道:“那我就说说我的家乡好了……”
他就开始很蛋疼地说起了纪国的情况来,语气如同白开水,说得毫无感情。
没办法,毕竟他自己都没什么代入感,又怎么能声情并茂地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