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离开京师?
常安眸中流露出一抹犹豫之色,并未立刻答应。
“果然已经深陷其中……”
洛青墨见到这一幕,眸光微凝,心中更加坚定,要将徒儿带离京师。
于是,又添了一把火:“你可以不答应为师的条件,但真要有第三道天劫降临,无论是何情况,为师都绝不会出手。
当然,即便没有为师,任平生也有可能安然无恙,毕竟那名强者已经替她挡下了两道天劫。
除此之外,为师要提醒你一句,莫忘初心!”
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极具分量。
常安陷入沉默,一言不发。
许久后,她终于做出决定,行了一礼,语气不冷不热:“徒儿答应师父,三個月后随师父返回北境,到时若有第三道天劫降临,还请师父出手相助。”
洛青墨见她答应,眉目间露出笑意,微微颔首:“好。”
话音刚落。
门忽然被人推开。
紧跟着就听到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夫人……”
任平生!
洛青墨心中一惊,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之前当着自家徒儿的面被任平生肆意蹂躏这件事,已经快要成为她的心理阴影。
因而。
现在只要是任平生和常安同时出现,她绝不会有丝毫停留。
常安目送自家师父落荒而逃,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想到两人刚才的谈话,心情又不由沉重了几分。
“夫人怎么了?”
任平生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常安的身上,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开口询问。
常安抬眸看向他,沉默许久后,忽然道:“你可想知道,我面纱之下是什么面孔。”
面纱之下……
任平生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怔了几秒,随后脸上露出郑重之色,认真地回道:“对我而言,面纱之下是什么面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要夫人不负我,无论夫人相貌如何,我都不会负夫人。”
并没有太多的花言巧语,甚至听着十分质朴。
但这就是任平生的真实想法。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尤其是对常安这样心性较为成熟的女子而言。
换成小姨子,任平生说不准会加上一些华丽的辞藻,哄她开心。
常安的话,没这个必要。
见任平生一脸真挚,常安眸光微动。
几息后,她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揭开脸上的面纱。
面纱之下是一张极为丑陋的脸庞。
鹅蛋脸,五官却挤在一起,并且不断地发生变化,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身心不适。
盯着超过三秒,内心深处就会没来由地涌上一股恐惧,仿佛站在自己跟前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极为恐怖的怪物。
纵然任平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常安的毁容后的面孔,仍旧忍不住地挪开目光。
只是。
在此之前,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方式,尽可能地降低毁容带给常安的伤害。
即便这张脸再如何恐怖,他仍旧没有挪开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常安,一言不发。
其实,他原先是打算摆出深情的模样,然后再说些煽情的话。
但见到常安的脸,那些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另一边。
常安见任平生脸颊肌肉微微紧绷,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仍旧没有挪开目光,心中不由得涌过暖流,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不折磨他了……”
她莞尔一笑,重新蒙上面纱,莲步轻移,来到任平生的面前,轻声询问:“现在,你还这么想吗?”
本以为任平生会强撑着答应。
却没想到。
话音刚落。
任平生就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二话不说,一把扯下面纱,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
常安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瞳孔微微收缩,一脸的懵。
烛光下缕缕青丝柔和恬淡,影影绰绰。
任平生紧紧搂着她的腰肢,手掌间轮廓鲜明,盈盈一握,软绵,纤细。
常安尝试着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挣脱不了他的怀抱。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着,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呼吸交缠间,常安好看的眸子渐渐氤氲了一层水雾,脸颊绯红。
无端升腾的电流从尾椎骨霹雳巴拉的一路上窜。
她软身几欲跌倒。
好在任平生有力坚实的手臂自始至终揽着她的腰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常安渐渐沉沦其中,眸光迷离。
良久,唇分。
常安眸中流露出一抹茫然,看向任平生。
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起,往床上一丢。
“忘记告诉夫人,小天师已经为《阴阳两仪心经》的第二章添加完注释,臣这一次来见夫人,就是想要同夫人探讨,如何修炼……”
听见这话,常安微微一怔,声音有些发颤:“可我还未曾看过……”
“不必看,臣教夫人。”
任平生俯下身子,在她耳后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
紧跟着,按照功法第二章的内容,教她摆出修炼的姿势,轻声道:“很简单的,夫人只要双膝跪着就好。”
常安俏脸涨得通红,睫毛濡湿,眼底绯红,表情懵怔,看着迷迷糊糊的,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心里告诉自己:只是修炼……
修炼的时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结束后,常安蜷缩在任平生的臂弯里,眉目间是遮掩不住的疲惫。
与之相反。
任平生看上去倒是精神十足。
甚至,他感到自己的实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不仅仅因为《阴阳两仪心经》,更多的还是体内那股平白多出来的神秘力量。
“话说回来,作为曾经的天之娇女,常安必定见多识广,她说不准能知道自己体内这股力量的来源。”
一念至此,任平生眼眸一亮。
见常安休息的差不多了,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常安听了以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凝重。
但仅仅片刻,她就恢复清冷的模样,不冷不热地道:“不出意外,应当是气运之力。”
气运之力?
任平生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