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背影上。
光滑的后背宛若瓷器泛着一层白皙的光晕,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视线往下,臀侧弧线饱满,一双笔直均匀的小腿线条柔美流畅。
“夫人……”
任平生眸光幽深,声线温柔的哄道:“时候还早,不如再修炼一次。”
常安睫毛轻颤,双眼紧闭,身子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见。
任平生指腹轻轻摩挲光滑的肌肤,又唤了一声:“夫人?”
“不要。”
常安似乎有些热了,脸颊泛着红晕,出了一层细汗,声音却是冰冷如霜,十分坚决。
见她这般,任平生担心再出现上次那样操之过急的情况,一时拿不定主意,干脆以退为进,转移话题。
“夫人可知道前段日子武圣山出了变故?”
“嗯。”
常安见他规矩许多,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
任平生指尖在肩膀上画圈,漫不经心的道:“依照陛下的说法,武圣受了重伤,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入休眠的状态。”
常安闻言,似是想到什么,柳眉微微蹙起,眸中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任平生看不见她的神色,不知她如何想,自顾自地道:“妖蛮两族加在一起,无论兵力,还是超凡境的强者,都要胜过我大周,之前不敢大规模入侵,只侵扰边关,是忌惮武圣。
如今武圣重伤,它们最大的忌惮不复存在,只怕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安分,短则半年,长则两年,妖蛮两族必定会发起战争,一开始或许只是试探,如果朝廷处理不慎,只怕会越演越烈,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常安陷入沉默,一言不发。
紧接着,任平生义正言辞地道:“夫人,乱世将至,你我身为大周贵胄,应当为朝廷挺身而出才是!”
常安心中略有诧异,没想到任平生竟有这般觉悟,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嗯。”
任平生见她点头,伸手理顺她略显凌乱的鬓发,声音放缓:“所以,在妖蛮两族还未入侵前,夫人与我应该尽快提高实力才是,虽说阴阳两仪心经短时间内再次修炼,不如第一次效果显著,但终究还是有效果的。”
说了半天,这才是重点。
什么修炼,分明就是想……那事。
常安双颊绯红,微微努嘴,脸上有一点小小的不满,再次拒绝:“不要。”
见她态度坚决,任平生不再步步紧逼,轻轻地叹了口气,悠悠道:“夫人不愿,那便作罢。”
常安听出他语气中蕴含的淡淡失落,心尖有点儿发颤,好看的凤眸露出一抹犹豫之色,心中纠结。
她能感觉到,修炼以后,自己的修为确实得到了极大的恢复,比闭关苦修要快的多。
换句话说。
双修确实很有效果。
其实吧……
要是正常修炼,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动作,短时间内连续修炼,倒也无妨。
可阴阳两仪心经的第一章偏偏是什么女子在上,修炼起来实在太过羞耻。
常安纠结许久,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想着:就这样吧。
就在此时。
身后忽然伸过来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在了怀里,紧紧抱着。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一颗心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呼吸紧跟着急促。
“放手!”
常安眉目间露出一抹愠色,胸脯略微起伏。
“夫人别怕。”
任平生紧紧搂着她,柔声细语的哄着:“臣不做什么,只是休息罢了。”
常安无法接受他这样对自己,侧过脸,不去看他,眸中氤氲一层水雾。
本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动手动脚。
没想到,一炷香后,他仍旧维持原先的动作,一动不动。
感觉他呼出的热气,落在脖颈处,好生温暖。
心中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常安心尖微颤,身子紧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渐渐地,她感觉耳畔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稳,意识渐渐模糊,没一会就进入梦乡。
窗外,月光如水,一片宁静。
…………
翌日。
任平生睁开双眼,如往常般伸了个懒腰,照常签到。
【签到成功,力量+1】
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正要起床更衣,忽然发现屋里的陈设和往日不同。
恍惚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和常安睡在一起。
转头望去,身旁空空如也。
伸手放在被褥上,有温热的感觉,应该刚离开不久。
回想昨日发生的一切。
某一瞬间,任平生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一次修炼,总体来说还算顺利。
他能感觉到,常安恢复了一些修为,体内的灵气渐渐充盈。
自己同样如此。
灵气的增盈倒还是其次,关键在于经脉。
如果说,没修炼以前,他的经脉是家门口的小水沟,修炼以后,就是一条小河。
相信等将来修炼的次数多了。
灵气进进出出。
经脉还会得到更充分的扩充,由小河变成大河,再由大河变为江河。
唯一遗憾的就是,还是没见到常安的容颜。
一开始蒙着面纱。
后来被任平生扯掉后,天色太暗,加之修炼的起伏太大,只能隐约间看到是鹅蛋脸的轮廓,五官看不清楚。
修炼结束后。
兴许是怕被任平生看到毁容后的脸庞,明明已经精疲力竭,动都懒得动,愣着把面纱重新蒙上。
顾及她的尊严,任平生选择尊重她的决定,没强行看她的脸。
“如今看来,只有找到彻底恢复她容貌的方法,她才愿意在我面前显露真实容颜。”
倒也是人之常情,女为悦己者容,谁又愿意给自己的夫君看见毁容后,丑陋不堪的脸庞呢。
任平生一阵胡思乱想后,起床更衣,打算修炼。
《阴阳两仪心经》虽然也是顶尖功法,但和《长生功》的侧重点不同,想要有所成就,两者都要勤苦修炼。
推开房门。
和煦的朝阳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远处。
一袭淡粉长裙的江初月站在那里,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端着桂花粥,朝自己的屋子走,看见任平生,撅了撅嘴,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
任平生面露疑惑,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她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叫住了她:“初月姑娘请留步。”
江初月脚步一顿,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纠结是去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