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小墨白还没破境出试炼，秀眉完全舒展开嘴角微翘，仿佛睡着了一般安静。

东方白担忧看着陷入沉睡的小墨白，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表情，基本是可以确定这第一个徒弟的第一次问心就沦陷在里面了。

东方白记得手札上也有记录小墨白在一处秘境考验中经历过问心，那通过得叫一个顺风顺水，这次这么就不行了呢。他决定再等等，虽然心疼但如果能通过对心性也有很大的好处。

……

许久，很多人都通过考验进入古老大门，背影消失在了里面。

默默叹息失败了吗，同时心里想着几个办法，然后纠结般挠挠头在犹豫用哪个办法叫醒合适。

从乾坤戒拿出一个小巧玲珑通体漆黑色的铃铛，如果周围有人盯着这铃铛的话，会发现那好像是吸收光线一般有着扭曲的黑暗色，没有任何光泽。

伸向小墨白耳朵旁轻轻摇晃，发出却是略微低沉咚咚咚的钟声。这声音不大不刺耳，一两米的距离就已经听得若有若无了。

摇晃铃铛后小墨白躯体一颤，紧闭的眼眸悄然无声滑落一滴泪珠，泪珠贴着脸颊顺流而下还没到尽头就消耗殆尽，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痕迹，紧接着泪水涌泉般哗哗往外冒。

见小墨白有如此反应的东方白，收起了漆黑色的铃铛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又过了一会儿，梨花带雨的小墨白睁开了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通过通红的眼眶看到身前的东方白。

小墨白莫名一阵委屈，狠狠地扑进东方白的怀里。东方白也不说话，松了一口气轻轻顺着小墨白的头发。

感受到在怀里抽噎颤抖的小身躯平缓下来后笑道：“我衣服都被你捂湿了，小鼻涕虫。”

听到东方白的声音之后，小墨白连忙松开手在脸上胡乱的擦了几下。

在试炼小墨白已经完全沉沦在里面，那一道像钟声的铃铛声传进了问心试炼，里面的东方白突然和小墨白说了很多，说什么自己是假的，是问心的考验，这样下去会让她困在这里一辈子云云的，又让小墨白不要难过，外面真正的师尊还在等着她，说完之后就自尽了。

但是他真的和师尊一模一样，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是那么让人心安，小墨白眼生生看着问心试炼里的师尊死去直至消散，宛如师尊真的离她而去，心是那么疼，万箭钻心。

醒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活着的师尊，这也让小墨白缓了很久才回复过来。

这漆黑的铃铛帮助小墨白杀死了问心中的东方白，虽然是借助外物的，但也是通过了问心考验，前面那道门是可以进去的，继续接下来的试炼。

但是东方白因为方才的意外已经对这遗迹失去了兴趣，虽然里面可能有好东西，东方白一向随性，不想要了就算了，哪怕是什么绝世宝物。

而周围参加问心考验都脱离了试炼，有的人成功了已经继续往前走进门之后消失在视线里。

更多的人失败了，有的想要继续往前走却进不了门，有的失魂落魄往回走。

已经有许多人抢先几步进入了龙墓，东方白秉承不与人打打杀杀争来抢去的想法，放弃了进入。

“这龙墓和我们有缘无分，我们就此回去吧。”东方白如是说道，“带你回家”

【嗯。】小墨白低着头回应，盯着东方白好看的左手，因为东方白最后的几个字回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伸出右手碰到东方白的左手，身体稍微侧了一下，同时右手钻进东方白左手和身体间的缝隙，一滑以十指相扣的姿势握住东方白的左手。

就是这感觉，小墨白很清晰的感受到和问心试炼中东方白在一起时候的沉沦感。

身心愉悦的同时又想到了这里不是在试炼里面，怎么能对自己的师尊做这种事呢，虽然之前已经做过各种各样的逾越之事了，又本着债多不愁，虱子多不怕痒的心态既不放手也不去看师尊的神色。

东方白没注意到小墨白的小心思，带着小墨白往下走，虽然上来得一步一步艰难走上来，下去却是很轻松，东方白直接飘了下去。

望了一眼那大开的古朴龙门，师徒两人各自怀着心思踏上清玄宗的归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