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杨雄就是这个案子的幕后主使，那案子的所有线索可就都中断了。”金仙灵抱着手臂说道：“我看秦梁也难逃一死，烧得就像一块焦炭……”

“我倒是希望案子到此为止，不要再牵扯出太多的线索。”我意兴索然说道：“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再有冤魂出现。”

过了一阵子，林竹溪从黑洞洞的洗印室出来，手里多了一个袋子，里面应该装着所有的照片和底片。

我和朱一韦走过去把柜子恢复原状，让一切看起来和原来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走吧。”林竹溪点点头：“又得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让我们可以更清楚的看到整个案件的脉络。”

离开这座古旧的宿舍楼，我们再次回到遭了火灾的楼房前。

现场已经有绝大多数人被分散安置，还有十几个人进到楼里看了看，感觉环境还可以忍受，就要求重新回到楼里去住，不再麻烦寻找安置地点。

郝重还在现场，看到我们过来、走过来问道：“林警官，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没有。”林竹溪当然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随意向外人通报，含糊说道：“秦梁的住所很简单，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郝重点点头：“现在有些人想要回到楼里去住，你们看……”

“现在这栋楼已经没有什么危险，我们会继续在这里值班。”林竹溪想了想：“如果他们不嫌楼里有烟味，住进去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在楼里，有事可以直接找我们。”

“那就省大工夫了！”郝重松了一口气，走到一边去安排那些人回到楼里休息，让他们注意安全、不要被地上的杂物绊倒摔伤。

看到人们都安置妥当，我们回到楼里值班室。

现场基本勘察完毕，林竹溪和检验科的人聊了几句，然后把自己手中拿着的一个袋子交给一个年龄较大的女警，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检验科的人收队撤出现场。我们四处看看，又到楼上各处查安全隐患，忙碌完毕回到宿舍，已经快到早上五点。

“这下我们算是体会到公安工作的辛苦了”我感慨说道：“大家赶快休息一会儿吧。竹溪，我们白天还能休息、你白天还要上班，真是太辛苦了！”

“没事，我都习惯了。”林竹溪打了个哈欠：“我眯一会儿，早上继续上班。今天白天我就盯艺术剧场的案子，调查宋冰的下落，查清那些照片上女人们的身份，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

“杨雄都死了，即使找她们谈、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金仙灵疑惑问道。

“拍那些照片的背后策划人，可能是杨雄，也可能另有其人。”

林竹溪早已有了自己的考虑，慢慢说道：“如果是杨雄，事件可能就到此结尾了。但是如果秦梁是别人指使，那背后这个人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他的目的不外乎两个。”我接着林竹溪的话说道：“第一，抓住杨雄的把柄，威胁他为自己做事，或者达到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第二，利用手里的这些照片，胁迫那些女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杨雄是个保卫科科长，他的职务未必能给幕后的人提供什么太大的便利。”

朱一韦说道：“所以我倾向于第二个推断，是不是有人想要威胁那些和杨雄有关系的女人，让她们为自己提供身体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