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自己走来走去的红舞鞋？”我转头和坐在后排的朱一韦交换一个眼色，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又是鬼魂作祟！”

红舞鞋自然是不会自己走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一种超自然的的力量穿着红舞鞋，在阴暗的楼道里徘徊！

车子风驰电掣一路狂飙，很快来到一个大院儿门前。

林竹溪向门口的警卫亮出证件，警卫飞跑出来拉开大门，指着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四层楼房说道：“同志，就是那栋楼。杨科长已经过去维持秩序，你们赶快过去吧！”

车子缓缓在大院里行驶，停在那座传来纷乱声音的大楼前。我们一起下车，跟在林竹溪身后大步走进楼门。

一楼是个宽阔的门厅，放着一座巨大的镜子。

门厅的灯光在镜子的反射下，闪烁着幽幽的亮光。我可以看到一些身穿睡衣、裹着大衣甚至棉被的男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们走到楼梯口，我隐约听到不远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低笑：“是不是顾莺的鬼魂回来了，在楼道里给大家表演呢”

“你这个死东西”一个女声吓得尖叫起来，狠狠在男人身上打了几拳。男人趁机在女人身上摸了两把，再次引起一阵不满的尖叫。

“大家注意一下。我是公安局的林警官，过来查看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竹溪在楼梯口站住，双手用力拍了拍，发出啪啪的响声、把一楼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不要在这里聚集、对事情的调查没有什么正面作用。如果有人有什么线索要提供，天亮之后我们会过来深入调查，到时候大家可以找我反映情况。”

人群骚动起来，然后慢慢散去。很快，楼道里已经静悄悄空无一人，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林竹溪这才走上楼梯，带着我们来到二楼事发地点。

站在楼道上，还能隐约听到一阵哭声。

所有人的房间里都亮着灯，很多门扇都打开着，但是没有人在楼道上走动，不时有人从门口探头向外看，然后又飞快把脑袋缩回去。

我们一起走到楼道中间发出哭泣声的那个房间，向里面看去。此时房间里坐着三四个女孩，各个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正围在一起低声安慰一个不停哭泣的女孩子。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门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那个女孩在不停哭泣，男人抬头不耐烦说道：“哭唧唧的干嘛，外面不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嘛，是不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正在哭泣的女孩猛然抬起头，露出一张煞白的面孔：“明明一双鞋子自己在走廊上跳来跳去，要不然我有病吗，自己吓唬自己？”

中年人猛然回头，一下看到站在门外的我们。他快步走出来问道：“你们是公安的同志吧？我是杨雄，艺术剧场的保卫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