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的逻辑,那个箱子也许是林家的东西流落在民间,最后到了梁老六手里。可是按照我们当前的调查来看,所有因为古玉而横死的人、终究摆脱不了跟林家的密切关系。”我理顺了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古玉中的厉魄找上梁老六,相信也有他该死的理由。”
“因果最是奇妙,就像藕丝一样。”朱一韦郑重说道:“虽然只是丝丝缕缕,但是延绵不绝藕断丝连,最终必须要得了报应,才可能化解恩怨。”
“现在问题来了,梁老六的古玉是从哪里来的?”我忽然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就像在用一条细细的鱼线钓到一条百斤大鱼,鱼线随时都可能断裂、大鱼随时可能摆脱我的控制。
我不是没想过去找常舞鹤,让他帮忙解决古玉的疑团。
可是思前想后、我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是调查员,遇上需要调查的事情自然应该自己去调查,只有出现调查结果却又无法解决的情况,去找他才显得天经地义。
在骨子里头,我也是个骄傲的人呢……
“好像毫无头绪,但是又有迹可循。”朱一韦看到穿我的苦恼,微笑说道:“我们调查案子,只要抓住最有利的线索就行。古玉出现的地方必定伴随着死亡和灾难,查找梁老六的行踪、再看看他去过的地方哪一家遭了难,相信就能找到线索。”
“还是要辛苦你。”我默默点点头:“一个是梁老六家的背景,一个是他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不幸发生。”
“你好好上班吧,这些事都交给我。”朱一韦点头微笑:“我是专业的,这些调查的事情正是我的老本行。”
第二天,我继续上班。
下午回到家里,朱一韦还没有回来。等到晚上九点钟,他才匆匆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几个纸包和一只瓷白色的酒罐。
“这一天忙活的。”他把手里的纸包放在桌上,掀开酒罐拿到我的鼻子下面让我闻了一下:“今天有人找我办事,送给我一坛好酒。你闻闻,六六年的茅台!”
“你又去照顾自己的生意了”我无语起身取过两个酒杯放到桌子上,又伸手打开几个纸包,露出里面包着的卤味。
“有些事没法完全甩开。”朱一韦摇头叹气,拿起酒罐把琥珀色的酒液倒在杯子里,把一杯酒放在我面前:“找我的人太多,多少要应付一下。”
醇香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一股极舒畅的感觉让人全身暖洋洋的,脑子却意外的清醒、并没有熏熏然的感觉。
抓起一片牛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着,我随口问道:“梁老六的事,你有没有去调查?”
“因为梁老六的事,我忙了大半天呢。”朱一韦露出神秘的笑容:“我一个人是调查不过来的,就使唤了几个后辈帮我。当然他们不知道自己调查的事到底是什么背景,只知道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而已。”
我对朱一韦找人去调查并没有异议,毕竟什么事都靠自己会累死人的。以朱一韦在宗门的地位,随便找几个跑腿的人简直不要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