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客气了!三位,请随我来。”
蒙恬轻声一语,转身带着三人,向点将台而去。
登上点将台,紫女只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在暗处凝聚,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袭上心头。
转头看向点将台四周,这个举动却是让不远处的王彝心中一震,没由来的感到了一股寒意。
快步来到进前,与李斯躬身行礼。
“尚公子!”
“尚公子!”
看着行礼的两人,嬴政挥手示意免礼,随即坐在早已经准备好的酒桌之前,对着坐在对面的老将,问道:“王彝将军特意邀请,所谓何事?”
看着并未提及单单只是宴请盖聂之事,王彝已经确定,嬴政对自己已然起了疑心。
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年轻的秦王,笑着解释道:“武遂军营,各方势力纵横交错,敌友难辨。想起盖聂先生,出身鬼谷,精通识辨之术,想不到惊扰了尚公子实在有罪!”
“王彝将军有心了!”嬴政冷冷的看着眼前为秦国征战一生的老将,眼底透出一抹忧虑,只希望接下来,紫女与自己三人的推测,只是多想而已。
“不知尚公子打算何时赶赴咸阳?”
见其询问此事,紫女缓步上前,来到酒桌之前,为嬴政倒了一杯酒之后,轻声说道:“尚公子有要事在身,自是刻不容缓。”
“哦!尚公子刚刚送出亲笔书信,遍要起身赶赴咸阳?”王彝有些奇怪的看着嬴政,想要确认。
“不错!”嬴政点了点头,拿起酒杯饮了一口。说道:“王彝将军有何不解?”
“我不解的是,尚公子的亲笔信发往之人,可是当今太后?”
眼见王彝眼神变冷,紫女拿起酒壶,来到其身边,为其斟了一杯酒,缓缓说道:“王彝将军却是越界了,太后身居宫围,鲜少过问朝政,而王上的书信刚刚发出去不久,其中有两封。一封乃是由小女子书写,送给太后。而另一封则是交给了王翦老将军。不知将军是从何处得知,这封书信送给了太后,还是说将军将那送信之人劫下了。”
说着,紫女柔若无骨的秀手,轻轻拍在王彝肩头,一股凛冽剑气破体而出,直入其五脏六腑。
“你……!”
察觉变故,王彝立刻警觉,正欲动作。却只感觉身体一软,连手中酒杯都握不住。
紫女笑意莹莹的伸手一捞,将酒杯接住,放在王彝身前,又倒了一杯酒才说道:“这四周埋伏了这么多的刀斧手,小女子只怕将军一不小心。掉了酒杯出了意外可就成了大笑话了!”
“你究竟是何人?”
此时王彝已然明白,事情败露,但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盘算此局,为何竟然以如此情形落幕。
不甘的看着嬴政,眼底是冰冷的杀意,以及那浓浓的悔恨。
“小女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武安君旧部,王彝将军今日之行为,可对不起昔日,一心为国忠贞不二的武安君之教诲。”
提起武安君,王彝看向嬴政,满脸怒意的喝问道:“汝等既然知晓武安君一心为国,对大秦忠贞不二。但秦国又对武安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