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的风仪阁率属皇后。
此刻,风仪阁内,皇后长孙元香和他的哥哥,现任中书令之职的长孙无垢坐在那,一旁的混元境高手,刚从马上封那吃了亏的萧见欢站在那。
“哥哥,静姝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你又何必找人去杀她”长孙元香说道。
“既然无关紧要,死了也没什么影响。”长孙无垢道,“这太子府里的女道士倒是狂妄的很,居然要来取我们两人的脑袋。”
“习武之人,总有一股子傲气,觉得这天下舍我其谁,武道修为越高,越是不愿意动脑子。”长孙元香说道。
“你动气了,是因为三宝太监吗。”
“呵呵,李家出了李庆武这样一个不肖子孙,白白折腾掉了江山,他还真愿意相信,仅凭一个三宝太监就能压住我们。”长孙元香说道。
“你现在直接称呼他的名字,是彻底绝望了吗?”
“多亏太子的好女儿,让我斩断了最后一丝念想。”长孙元香说道,“李庆武自掘坟墓,迁都之举已经彻底让京都还在观望的人倒向了我们,他也不想想,这北方的各大家族经营了几辈子,哪里说迁就迁的。”
“他哪里懂什么治国,就是这个皇帝的位置也是靠你才登上的,这些年不都是我们的人在帮他嘛,现在还痴心妄想要通过三皇子夺兵权,通过迁都夺政权,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自信。”
“也就是那个叫马上封的宗师罢了,兵权,他现在还以为狄青和康王是一片忠诚之心想要救他呢,哪里知道他们是我们的人,此次燕云入侵,倒是给了我们慢慢清理的机会。”
长孙无垢说道:“哼,燕云狗,迟早要把这笔账算回来。对了,父亲琴兰宗一行有所悟,已经成功入了宗师,对我们来说筹码多了一分。”
“无所谓了,就算三宝太监入宗师这么多年,我也从未放在眼里。不过琴兰宗不是一直对我们的好意视若无睹吗?何以这次又会帮忙。”
“听父亲说他这次入宗师倒是和琴兰宗关系不大,具体如何要见到他才知晓,等他处理完李世明我们一问便知,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理李世明一家人”
“把消息发给洛阳,就说李世明勾结敌国,证据确凿,择日问斩。至于太子妃杨慕容和郡主李静姝,看在杨素的份上,先下大理寺关押,那燕云不是想娶李静姝吗?我们正好可以旧事重提,缓解一下两国的气氛,要杀狗之前也要给点好处,它才不会乱咬人。”
东宫,此刻大门前灯火通明。
李世明携兵士以及众多高手看着面前围堵的官兵,内心涌出了无限恐惧,他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兵围东宫,难道想要造反吗?”
那些兵士完全无动于衷,人群自动让开,一人策马上前,所有兵士都看着他,犹如看着天神,正是皇后的父亲,镇守西夏的骠骑大将军长孙晟。
“外公?”李世明喊道。
那老者冷漠的看了看李世明:“我可没有这个福分当你的外公。”
东宫内院此刻已经乱成一团,所有人都成了惊弓之鸟,李静姝只感觉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如同做梦一般。
一向慈爱的父亲居然让人用刀去威胁自己的师傅,才认识几天的师傅居然要挟自己的父亲不要伤害自己。
而现在,堂堂大宋王国的东宫居然被兵马围住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一旁她的母亲杨慕容紧紧的抓住自己孩子的手,她现在也是热锅上的蚂蚁,很想回去找自己的父亲。
但她的父亲一向唯唯诺诺,连太子都陷入麻烦,他又能如何。
外面兵戎相见,喊杀之声震天,突然有兵士喊道:“李世明跑了。”
又有一人轻蔑的笑道:“他跑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兵士闯了进来,李静姝的天,塌了。
马上封带着二牛野外找了个庙宇,两个人坐在庙宇之前,仰望天上的星星。
“师傅,我还能见到迎春吗?”
马上封也有些无奈,这次师徒任务比护送李青轻还要难,他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大理寺狱,太子妃和李静姝被关押的大牢,两个人皆是从出生以来就在深闺之中,无数可怕的念头袭来。
两个人手牵着手坐在那里瑟瑟发抖,这时候狱卒开口说道:“有人来看你们了。”
两人抬头望去,那人年级看上去还不到老年,但是已是满头白发,杨慕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父亲,你救救我们。”
来人正是户部尚书,杨素。
杨素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时间不多,慕容静姝,你们仔细听我说,这次事情非同小可,你们记住一点,无论皇后要你们做什么,你们一定要乖乖听话。你们这次不小心闯了大祸却不自知,记住我的话,要不然求死都不能。”
李静姝也是开口哭诉道:“外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好害怕。”
杨素眼中闪过恐惧,只是再匆匆交代了一句:“你们别害怕,我会去求她的,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但是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去顶撞皇后,她真的很可怕。”
一旁狱卒开口说道:“杨大人”
杨素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只剩下监狱中凌乱的两人,过了许久,便有一众狱卒领了个太监出现,对着两人说道:“太子妃,郡主,皇后娘娘有请。”
天色将明,京都城弥漫着不安,街道之上随处可见身着重甲的兵士。
李静姝抬头看了一眼,恍如隔世。
包拯回到家之后,内心涌出极度的不安,来到双亲跟前,一起收拾细软,只待天亮城墙大门打开就带着双亲逃命。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一个人影站在那看着包拯说道:“包大人,得罪了。”
正是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萧见欢。
身处城外破庙打坐的马上封睁眼:“好胆。”
人便消失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