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陈正的兵马较量了一次之后,洪承畴开始好奇陈正的身份了。
可以带着这么多精兵当流寇,绝对不是一般人,洪承畴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关外后金培养起来的。
只不过现在洪承畴很难查陈正的身份,他只知道这伙贼寇是陕北突然冒出来的。
在之后两天,洪承畴想了不少办法,试图吸引陈正等人出城。甚至到最后洪承畴都亲自到城下,试图引诱贼寇出来。只不过这些计策毫无用处,不管洪承畴怎么算计,城内的流寇就是不出城。
逼得没办法,洪承畴最终只能在两天之后拔营开始后撤。继续在这里耗下去已经没意义了,还不如后撤先休整一番,等搜集到足够的情报再做打算。
洪承畴率军撤退,让城内的士卒们欢呼了起来。他们作为流寇,在正面战场逼得明军不得不撤退,这绝对是一次巨大的荣耀。
而李自成更是兴奋不已,他和陈正一样,刚刚起义不久,在流寇里面还算小字辈。这一次跟着陈正打了一次战争之后,不仅学到不少东西,还取得了不小的荣誉,这可是双赢。
“陈兄弟,你的士卒各个都是勇士,我敬佩你们。”李自成对陈正拱手道,非常尊敬的说,
“唉,损失太大了。”陈正是唯一没有高兴的,因为他的损失的确是太大了。好不容易扩军五百,这几次战役下来又快损失光了,再想练兵越来越难了。
陈正不得不承认,他虽然一再重视明军,但还是小瞧了明军的战斗力了。仅仅洪承畴都兵力就足以在攻城战里给他如此巨大的打击,这要是碰上了关宁铁骑……
太可怕了,等回到延川县得抓紧练兵了!
“明军已经撤了,看样子短时间无法继续动兵了,目的达到了。”陈正派遣夜不收反复侦查,最后确认明军确实已经走远了,然后才放心了。
“李管队,仗打完了,我们也就此分别吧,我得回延川县了。”
陈正的话让李自成有些失望,他挠挠头询问道,
“陈兄弟不打算跟我去和其他义军汇合吗?我们一起行动更加安全,人多力量大啊。”
“我在山陕北还有基业,还不能放弃。”陈正轻轻摇摇头,遗憾的说道,
“如果放弃了北边,我就没钱养军队了,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并不想放弃。”
陈正选择的精兵路线决定了他不可能像李自成一样流动作战。没有根基的精兵就是消耗品,死一个少一个。
李自成非常失望,他之前都开始琢磨找机会和陈正拜把子了,结果陈正选择了单干。
“既然如此,我也不说什么,我们就此分别吧。”李自成遗憾归遗憾,但也不强求,爽快的拱拱手道。
“如果陈兄弟撑不下去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我们永远欢迎你的加入。”
“告辞!”陈正同样拱手,和李自成道别。
陈正与李自成就此分开,一个向南找大部队,一个向北回到自己的据点。
…………
…………
…………
洪承畴在云岩镇虽然撞的损兵折将,但拖延了陈正数天时间。而延川县和延长县守军仅几百,如果延安府出兵很有可能直接把陈正的地盘给偷了。
然而,在洪承畴南边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延安府却压根没出兵。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延安府早就没粮没钱了,府库空的能饿死耗子。没钱发饷,那些士卒根本不会听指挥,这和上去送有什么区别。
于是延安府知府直接鸽掉了总督的命令,眼睁睁的看着陈正在云岩镇逼退了洪承畴,然后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延长县。
回到延长县,陈正终于有机会休整一番了。这一次损失比较大,不过的确是将明军逼退,短时间延水以北便归陈正了。
回到县内,陈正很快将所有的将领全部召集起来,简简单单开了一个庆功宴。
“诸位,这一次云岩镇之战,我们成功取得了胜利,将明军主力逼的主动撤退,这也告诉我们明军不是不可战胜的!”陈正意气风发的对一众百户们鼓舞说道,
“官府只不过是只纸老虎,徒有其表罢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有战胜他们的希望!”
“将军威武!!”有几个百户立刻拍起马屁来,几个军官全都笑了起来。
显然这一次胜利让他们信心大增,对朝廷的恐惧都被削弱了一大截。
之前没有真正和明军交过手,这些军官都心里犯怵,毕竟这可是和造朝廷的反。而现在,大家都感觉明军似乎也就这样,好像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将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直接一路打到延安府,占领整个陕北吧。”武衡阳喝了两杯,感觉胆气都壮了一倍,不由大声建议道。
“没错,直接打到延安府,让整个陕北都成为咱们的地盘!”
“延安府算什么,要我说就直接打到西安,早就听说西安的王爷有钱,打仗都用金剑。”
“行了行了,都给我冷静点。”陈正不由嘴角抽了抽,无语的拍拍手道,
“虽然打了一次胜仗,但你们可别给我飘了。虽然我们现在不害怕官兵,但终究兵太少了,不足以扩张太大,还是谨慎为妙。”
“将军,您下命令吧,接下来该干什么,我们永远听您的话。”一个百户这个时候喊道,而其他百户们纷纷附和起来。
“我们除了您的话,谁也不听!”
要是之前陈正只是带来他们造反让他们吃饱饭值得敬佩,现在这些军官对陈正已经是崇拜了。
只不过陈正却是摇摇头,淡淡的对一众百户说,
“我并非全知全能,我也会犯错,也会出现失误的情况。所以对于重大决议,我更希望诸位能和我一起做决策,共同讨论解决问题。”
“只有我们同舟共济,齐心协力方能取得成功!”
“所以现在,我希望听一听各位的想法,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