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管家负责清理现场,邱元吉回转堂屋。
刚坐下,他猛地拿起一盏茶杯掷在地上。
哗啦!
细腻的瓷器被摔得粉碎,茶水将地面洇湿一大片。
“肯定是徐骁行那条老狗!”邱元吉愤怒地道。
“少爷,要冷静,愤怒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别忘记了,你…可是邱家雏凤。”
胡伯脸上没有了刚才的亲近之意,布满老人斑的脸上满是严肃,仿佛一位严师。
“是,胡伯,元吉明白!”
邱元吉起身施了一礼,这才复又坐下。
“胡伯,你说有什么法子好好治一治徐骁行那厮?”
“法子嘛,多得是。只要有心,耐心等待时机,一个普通人连老虎都能杀死,更何况是惩治一个人呢!”
胡伯毫不在意地在下首坐下,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茶饮用着。
“之前族里探听到黑弥勒教想和徐骁行合作,如今看来,他们有勾结的迹象。”邱元吉思考了一阵,总结道,“总不可能我刚杀了陈信家,黑弥勒教就碰巧跑到我治下的城池中闹事,还口口声声要杀我…”
“理是这么个理,但要动徐骁行,可不能只有邱家出力。”胡伯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然的话,即便是灭了徐骁行,也是种祸之道。”
“呃,怎么说?”邱元吉耐心求教。
“世家的平衡不能打破,即便你有那个能力,也要谨慎使用。正如练功,十分力道出七分,留下三分备用,也是和光同尘之需。”
“那好吧,只能慢慢和姓徐的算了。”邱元吉叹气。
“未必,你没考虑那位人杰的作用。”
“你是说宋宝璋?不行不行,他是我好友的得意弟子,我不能算计。”
………………
宋宝璋马不停蹄地回到师父的院子,见武馆所有人都在,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顾不上歇息,他走到师父跟前,复命道:“师父,邱伯伯没什么事,那些诡僧也被我杀了,现在我们都安全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
伍希云摸了摸宋宝璋的脑袋,欣慰地道。
“你邱伯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吗?”伍希云问。
“邱伯伯说,等一切平息以后会请师父你当面谈。”宋宝璋回想一下,说道,“师父,邱伯伯身边的胡伯真是见多识广,对黑弥勒教的很多事都知道一些。”
“那是当然。胡伯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前还当过一段时间你邱伯伯的老师呢!”
伍希云对小徒弟的好奇见怪不怪。
“是吗?”宋宝璋将信将疑,“今天多亏了胡伯,不然我要杀了那个召唤出黑弥勒法身的方丈还有很大的困难。”
“等哪天师父带你一起去,再当面向你胡伯…”伍希云说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对,多念叨几句,明白过来,“你小子,你邱伯伯叫他胡伯,你就不能再叫胡伯了,你应该叫胡爷爷!”
“我知道了,师父。”宋宝璋讪笑几声,问道,“小师妹呢?怎么不见了?”
“她之前受了惊吓,已经被你师娘哄睡下了。”说着,伍希云伸手一指不远处的摇篮。
“师父,若是没什么事,我去安慰一下院里的人。”
“去吧!”伍希云随口一说,忽地想起妻子的嘱咐,招手道,“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等宋宝璋靠近,伍希云拉着他的胳膊到一个角落,压低声音问道:“兰花是不是被你破身了?”
宋宝璋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忸怩半天才道:“师父,那天我…我没忍住……”
有些好笑地瞟了徒弟一眼,伍希云道:“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师娘说,既然兰花身子给了你,你看什么时候把人领你房里去。”
“啊?师父,你不追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