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把眼睁开，天色已经微亮，起来到胡同中间的公共厕所解决了五谷轮回，出来就迎上满头散发哈气连天，拎着尿罐的秦淮茹。

“秦姐，早上好啊！”王斌笑着打着招呼。

秦淮茹这才发现是后院的王斌，这孩子天天都是个闷葫芦，见到自己都是腼腆的笑一笑，都不说话的，没有想到这会出声打招呼。

“是小斌啊，今天起这么早啊！”随口应付道。

“醒了就起了。”

王斌这才想起，前身平时很是腼腆，好像就没有和秦淮茹说过什么话，比较差了好多岁呢，连忙腼腆地笑一笑，和秦淮茹擦肩而过。

秦淮茹回头看了一眼，这孩子也也是个老实人，他爹死的时候也有不少的抚恤金吧，那是不是能上门借点钱花呢。

回头和一大妈聊一聊，这当时后事是一大爷给办的，厂里应该给一笔抚恤金吧，暗暗有些气恼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向王斌借钱呢。

王斌今天起的够早，进了前院就没有看到有人起来，穿过月亮门来到中庭，这时候何雨水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正好和王斌走了个脸对脸。

想着昨天的意外，何雨水小脸又红了，小声道：“你怎么起这么早了？”

“醒了就起来了。”王斌也不知道说什么，昨天自己也太孟浪，都吓着何雨水了。

“快回去洗脸吧，我烧了红薯稀饭，一会我给您送一碗去。”何雨水叮嘱道。

虽然昨天出了意外，可早上还是做了王斌的饭，要是今天不给，那就会让王斌以为自己生气了呢。

听到还有今天的早饭，王斌也是有些意外，讪讪地说：“谢谢你啊雨水。”

“跟我客气什么，赶紧去吧。”

王斌回到家刷了牙，洗过脸再去拿毛巾，才想起来这是之前擦过脚的，只能把手上的水甩一甩，打定主意中午就去供销社买新的毛巾回来。

“赶紧吃饭吧。”何雨水端来一碗红薯饭，上面还放了几片腌白菜，王斌连忙走了两步迎上来伸手想去端，犹豫一下才说：“放桌子上吧。”

是怕自己在端的过程中碰到何雨水的小手，再让雨水着恼就不好了。

何雨水心中有些黯然，自己昨天怎么就吓跑了呢，给王斌心中留下一个坏印象，两人之前摸下手扶了一把对方的身子都没有什么，小时候还一起光屁股洗澡呢，可今天王斌就刻意地和自己保持距离了。

可自己还没法多说什么，总不能说我不害羞了，小手你可以随意地牵着了，小姑娘的脸皮薄，还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还害怕把王斌给吓着了。

把红薯饭放下来，何雨水说了一句“你慢慢吃。”转身出去回自己家了。

王斌吃了饭在水龙头下洗过，关了门就去中院进了何雨水的房间把碗筷放进橱柜里。

何雨水简单的收拾一下，两人一起去上学，这才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王斌高兴地说：“雨水，昨天晚上我买了两斤的油票和肉票，星期天的时候我们炒了一起吃好不好？”

“你想吃肉了呀，何必去买肉票呢，好贵的，等我哥再带肉回来，我留下给你吃就是了。”

王斌奇道：“你哥带的饭盒不是经常送给秦姐吗？”

这时候贾东旭已经死了好几年，何雨柱带来的剩菜多数都进了秦淮茹的家里，四合院的住户都是知道的。

只是大家都装作没有看到而已，平时都不说。

何雨水道：“秦姐家太困难了，有三个孩子呢，我哥照顾一下他们说应该的。”

肉食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个月只有2两的定量，如果不去鸽子市场买肉票，根本就没有别的途径能吃到肉。

可这个问题对何雨柱来说都不是事，身为食堂的大厨，尤其还是给领导做招待饭菜的厨师来说，每一天都能扣下不少的肉菜，送给秦淮茹一些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又说：“再说了，我哥天天都能拿来剩菜，我怎么也是能吃到一些的。”

王斌忍不住说：“你看你瘦的皮包骨头一点都不好看。”

何雨水突然不走了，迟疑地问：“王斌，你说实话，我真的不好看吗？”

说着眼眶中就起了水雾，原来我在王斌心中是不好看的女孩，怪不得天天和于海棠孙倩都有说有笑的，原来我没有她们漂亮。

王斌很是奇怪，自己只是随口说一句话，只是想劝雨水多吃一些好吃的，现在太瘦了，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呢，都差点要哭了。

连忙哄道：“我说错什么吗，怎么生气了？”

何雨水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心中只想着原来自己并不漂亮，不是王斌喜欢的那种小姑娘。

强忍着说：“我没有生气，眼中好像进了沙子，我们继续去上学吧。”

王斌前世也没有正式的谈过恋爱，一直都是金钱开路，直接砸过去就行了，哪里知道小姑娘心中是怎么想的呀。

尤其是很多事情都无法掰开了揉碎了来说，只能说起了昨天自己去鸽子市场的经过。

何雨水这才知道除了油和肉，还买了几十斤的粮票，不免的有些着急：

“你是不是傻呀马上25号了就可以去买粮食了，你干嘛买这么多的粮票？”

市里面的居民都是有粮本，上面有一页写了具体的人数和定量，普通居民每个月是25斤的定量，干部是27斤，要是工人还按照工种从32斤到45斤都不等，就像后院的邻居二大爷刘海中是轧钢厂的7级锻工，每个月的定量就是45斤。

前面的三大爷是学校的老师就不属于出力气的工种了，每个月的定量就是标准的25斤。

王斌的身份是学生，也有优待，每个月是32斤，可惜到了8月份就会改成25斤了。

每个月买粮并不是从1号开始算，反而是从发响的25号开始，领了工资后工人也都有钱了，这才拿着粮本到指定的粮店去买粮。

王斌笑道：“可是我想吃细面了呀，回头我们包饺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