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关于魔力的研究,近代魔法界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到目前为止,仍仅限于通过“在到达一定年龄时,体内魔力是否自我苏醒”这个环节,去判断与区分该生命是否是“魔法的”。
“所以,”邓布利多再度安慰道,“别担心,我想今天的突发状况只是一次临时的意外——释放出来就好了。
只是等他醒来,记得千万要告诫门诺一番,以后可别再这样胡乱尝试了。
哪怕他自己不在乎受伤——你知道的,门诺总是很坚强。
但要是伤到了别人,他肯定也会伤心的。”
……
如果说门诺与魔法之间,始终隔着一扇紧闭的门。
那么“哑炮”这个身份。
便是这扇门上最为坚固的那把锁。
即使他用“狼人的变身”去撬这把锁,也无法将这把锁撬开半点,只是让门旁边的墙壁上,多出了一道歪斜扭曲的窗户。
而这一次,当他使用“魔药学”,又与“狼人的变身”一同去撬这把锁的时候。
这把锁,似乎终于松动了一下!
只可惜。
锁,之所以存在。
正是因为门外的世界,对他来说还太过危险。
这与其说是一种禁锢,倒不如说,是一种源自生物本能的自我保护。
当失控的魔力重又沉寂下来,锁仍是那把锁,而身为哑炮的门诺,自然也仍是那个什么魔法都还用不了的门诺。
可要说相比之前,是否又有了什么不同……
“啊……陌生的天花板……”
门诺醒来时,意识还有些恍惚。
他盯着那雕花繁复而精致、但又干净朴素的拱形镂顶,稍稍发了会儿呆,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哦,是校医院?
嗯,我怎么了……对了,复方汤剂出了差错?
不,也不像啊?
应该是……狼人变形本身的问题?
等等,外面怎么那么吵啊……”
“洛哈特。”
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哦,是洛哈特来了?难怪……”门诺有些迷糊,又有些恍然地道,“毕竟那位骚包先生走到哪里,哪里就不消停。”
这么嘟哝了一句,他又略微停顿了一下,而后才又接着道:
“那其他人呢?”
“在有很多桌子的房间里,一起坐着,听一个人讲话。”
仍是那个细微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耳朵跟前说道。
“什么?哦,你是说,上课?”
门诺朝头顶方向的窗户瞥了一眼。
“天都亮了……这是第二天了吗?
确实,也该要上课了……
不过,你那是什么说法呀?上课就上课呗,什么‘在有很多桌子的房间里’……”
门诺越想越不对劲。
而此时,他也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就见他忽而扭头,往声音响起的枕边看去。
“呃……等等,我没听错吧?
是你……在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