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在斗将中斩杀了项昆仑,那山海军必然士气全无,不管摆什么阵法,也没了用处。
可季布死活不应战,宇文都是有力无处使,有火无处发呀。
“不能再等了,传我命令,杀!”
战鼓起,兵刃出,卒冲锋,杀气腾!
面对举矛朝己方冲来的天幽军,季布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直到地上的黄沙动了,他才哈哈大笑。
他将手里的长枪高高举起,大声喊道:
“时机已到,杀!”
“杀!杀!杀!”
两军犹如汹涌的海浪撞在了一起,士卒们眼神凶狠带着杀气,举着手里的长矛就朝着对方狠狠的刺去。
一时间两军相交的地方成了绞肉场,尸体、断刃铺满了地面。
宇文都望着战场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吓自己了。’
“哈哈哈,项昆仑,今日我必取你………”
“咳咳,呸!”
突然之间,一股妖风席卷着黄沙灌入了他的口中,打断了他的豪言壮语。
等他低下头吐出嘴里的沙子时,战场上的局势已然突变。
天幽军面对迎面袭来的风沙,慌了手脚,无数的士卒眼里进了沙,他们看不清前方的敌人,眼睛更是不自觉的流出泪来。
而山海军对此早有准备,他们趁着敌人揉眼睛、流眼泪的空档,举起武器,狠狠的朝敌人的心脏刺去。
一时间,前排的天幽军如同割麦般齐刷刷的倒下。
等后排的士卒揉掉眼里的沙子时,敌人已经杀到了他们面前。
他们只能带着惊恐,被敌人砍下脑袋,刺穿心脏。
风不停,血未冷!
山海军此时宛如驾驭狂风的战神,乘着风朝他们冲杀而来。
天幽军试图反抗,可千军难当烈风起呀。
他们只能无奈的选择后退,可这一退,也就葬送了最后一丝获胜的可能。
宇文都看着濒临溃败的天幽军,眼睛都红了。
他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自己中计也。
“匹夫!安敢如此欺我!”
宇文都不顾亲兵们的阻拦,手持凤翅镏金镋朝着山海军阵前冲去。
他也的确是勇猛难当,三百二十斤的凤翅镏金镋被他舞的虎虎生风,挡在他面前的山海军不断的倒下。
季布也发现了阵前的骚乱,他望了宇文都一眼,摇了摇头。
“莽夫也。”
是呀,一人之力怎可挡十万大军。
山海军对于猛将冲阵早有预案,他们略一抵挡,就往后方撤去,引宇文都不断的深入阵中。
身后的亲兵看到此幕,大惊:
“将军,只可阵前厮杀,万万不可冲入敌阵呀!”
可宇文都此时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双目通红,嘴里不断喊着:
“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
眼看宇文都已入瓮中,前方的士卒回身举矛发起反击,用生命拖慢了黄花马的速度。
此时两侧的军阵中窜出几名士卒,他们蹲着身子,手持套马索。
看准时机,猛的一扔,就将黄花马的四肢牢牢套住,随后用力往后一拉。
黄花马一声哀鸣,瞬间倒地。
摔在地上的宇文都此时也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无数的敌人手举长矛围了过来,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吾尚未名扬天下,岂能死于此地!”
言罢,他毅然起身,打算行那困兽犹斗、穷鼠啮狸之举。
“来吧!
吾虽身死,魂魄不灭,吾在修罗炼狱中等着尔等!哈哈哈哈哈!”
士卒们眼里闪过一丝倾佩,可手上却毫不留情,反而加重了几分力道。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