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三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孩儿每日勤练武艺,无论刮风下雨,不曾懈怠过一天,可你呢?
老是让我等,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父亲,我恨你!”
看着宇文都摔门而出,宇文化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看住大公子,没有我的命令,他不能离开府邸半步。”
“是,将军。”
宇文化及转身看向墙上挂着的地图。
‘都儿,为父都是为了你好,虎病威犹在呀。’
想起曾经坐在王座上的那个身影,宇文化及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快了,快了,时机就要来了。’
随后他再次拿起密报,空阔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低语声。
“项昆仑,别让我失望呀。”
……………
“哈哈哈,你说他三个儿子叫什么?”
贾诩虽然不懂项王为何发笑,但还是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宇文三子,长子宇文都,次子宇文基,幼子宇文拔。
项王何固发笑?”
项昆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捂着肚子说道:
“你把他们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读。”
“都、基、拔,这有何可笑之处?”
项昆仑又是一阵狂笑,众人面面相觑。
‘项王,这是又犯病了?’
贾诩悄悄的往门口挪了挪了。
季布则是低头玩起了手指。
范增一看,得,这两不靠谱的玩意。
唉,谁让我是亚父呢。
范增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
又咳嗽了一声。
…………
他喵的,嗓子都疼了。
“啪!”
范增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喊道:“项王!”
项昆仑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糟了,他们不懂谐音梗。’
项昆仑眼睛一转,站起身背对众人,披风一摆,大义凛然道:
“吾之所以狂笑,皆因宇文化及,匹夫也。
他长子尚武、常常致人伤残,次子好色、行那曹阿瞒之举,幼子残暴、以虐杀为乐。
名为三虎,实为三畜。
宇文化及身为并州太守,不严加看管,反而放任自流,此取死之道也。”
三人又是一愣。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忽悠我们吧。’
项昆仑眉头一皱,你们倒是给点反应呀,我腿都酸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是贾诩,年轻人脑子就是转的快。
“啪,啪,啪。”
“项王英明!”
项昆仑松了口气,转过身坐下,正色道:
“那依两位军师之见,我们是顺道取了并州,还是借道而过,先打关中。”
贾诩和范增对视了一眼,嗯,项王飘了。
这天下骑兵首举并、幽、凉三州,因都地处边关,虽不富饶。
可常年与外敌作战,其实力不容小窥。
这并州又岂是说取就取的。
贾诩劝道:“项王,目前当以关中为重。
虽然秦国局势动荡,可水深难见底,虎死不倒威。
只要秦王还活着,这天下群雄都只能静待天时。
项王掌握了天子,就有了大义,徐徐图之,霸业可成也。”
项昆仑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贾诩的意思。
“好,就按先生之言行事,派出信使,去告诉宇文化及,本将军要借道而过。”
“是,将军。”
项昆仑右手轻轻敲着桌子。
‘老匹夫,希望你识趣一点。
本王的大戟可早已饥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