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床周围虽然也有纱幔,却并未将大床遮住,因此潘人俊一眼就瞧见了侧躺在碧玉床上,以手托腮,正用水一般的魅人双眸凝视着他的女人。
这女人乌发如瀑,宽松地扎成一束,延向脑后。
她肤色雪白,犹如凝脂,身材丰腴饱满,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随手一掐就能掐出水来般。
她的面目妩媚而精致,甚至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幅画,却也因此显得有点不像凡人,而像个女妖。
是的,只要神智真的清醒,都只会认为濮阳岚是女妖,而不是传说中的巫山神女。
这个女妖,就是巫山派的掌门人,濮阳岚。
“俊儿,你来啦”濮阳岚笑着向潘仁俊呼唤招手。
笑容让她的脸如同水面一样荡开,似乎更美,也更朦胧了。
她的声音是那种极其成熟、妩媚、圆润的女人声,寻常的男人一听到就会感觉心神荡漾,甚至呼吸急促。
但潘仁俊却丝毫不受影响,直接来到碧玉床边跪下来,然后眼泪就如开闸一般流出来,举着自己缠满纱布的双手,哭诉道:“师父,您要替俊儿做主呀,呜呜呜”
“怎么了?”濮阳岚一下子坐起来,灵敏与她丰腴的身体完全不相称。
潘仁俊当边哭边道:“今日神木帮帮主欧阳野前来拜见,我随曲师叔去迎接他。路上曲师叔曾贴耳嘱咐过,让我见了欧阳野的面后,找个由头试一试他的身手。”
“随后弟子照着他的嘱咐做了,谁知曲师叔不仅在弟子被欧阳野击败时不出手阻止,时候还任由欧阳野扬长而去!师父,弟子被欧阳野打成重伤事小,可巫山派威严受损却事大啊!您说说,曲师叔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呢?再说了,这是还是他事先嘱咐弟子的弟子真的好心塞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潘仁俊便哭得更厉害了,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濮阳岚忙温柔地将潘仁俊的头揽进怀里,像安慰孩子一般地安慰道:“乖,俊儿不哭,师父替你主持公道,好不好?”
潘仁俊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濮阳岚,道:“师父,您说话一定算话啊?”
濮阳岚微笑道:“放心,师父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行了,你先回去好好休养吧,师父回头就将你曲师叔叫来训斥一顿,然后再去教训那欧阳野,替你出气。”
“师父,弟子可不是为了出口气,而是为了挽回巫山派的威严。”潘仁俊忙强调道。
“好好好,是挽回我们巫山派的威严,行了吧?”
明明是两个大人,却仿佛母亲和孩子般对话,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幕肯定会感到难以接受,甚至恶心。
可是碧玉床周围的汉子看到了却都一个个露出嫉妒之色,甚至是神色都有些扭曲。
待潘仁俊离开了无痕洞后,濮阳岚又像之前那般躺到了碧玉床上,一脸的慵懒,似乎浑然没将方才潘仁俊所说的当回事。
“小李,来给姐姐揉揉腿。”躺好后濮阳岚向一旁招了招手道。
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立马满脸喜色的爬上了碧玉床,跪在床位兴奋地给濮阳岚揉起腿来。
享受着揉腿的服务,濮阳岚有招了下手道:“大李、小秦,你们把小赵送到无忧院去吧。”
“是!”又两名壮汉应声,然后一起向一个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头发也稀疏花白的男人走去。
那男人扑通一下跪下来,不停地叩头哭求道:“主子别送我去无忧院啊,我还有用的,我还能坚持”
然而濮阳岚就好像失聪了般,根本不理他。
那两名壮汉轻而易举地既将枯瘦男子提携起来,向洞外拖去。
也是此时,这了无痕洞中其他的汉子才有些个人眼中出现了恐惧之色以及几许清明。
无忧院是个什么地方他们基本都清楚濮阳岚不喜欢男人死在自己身上,所以当那个鼎炉元气快要被耗尽时,就会被送到无忧院等死。
他们的死相就和寻常老头老死一样,外人不会看出任何异常来。
也不会有人来祭奠他们,他们的尸体只能落到深山的狼腹中,做一个孤魂野鬼。
给濮阳岚揉腿的小李用力更加轻柔了些,脸上也不再那么兴奋,神情也专注了许多,似乎真的只想给濮阳岚揉腿。
濮阳岚并不在意这些鼎炉的想法变化,再一次招了招手道:“小陈,去让外面的弟子传个信儿,叫曲长老来我这里一趟。”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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