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琳这才安心地舒了口气,碧眸闪耀,“对了,你出征这半月,我闷在这里无事可干,跟着额托学了一套拳,你跟我过几招?”
“好啊,你先出……”一个“招”字还未说完,她一脚已经扫了过来,他连忙招架,抓住她两只赤足高高架在肩上,掀起她的裙子,顺着她白皙光滑的大腿摸了下去。
“喂,喂,是要你跟我过招,不是要跟你干那事……”
“一回事,这也是过招……”
“奕六韩,你这个混蛋……你……唔……”
正房外墙的檐下,阿部稽单手撑墙,俯身和柳书盈喁喁而谈,柳书盈仰起的脸上,映着金色的斜照,靥生红晕,明眸含情。
两人皆忘了身外万物,连奕六韩从他们身边而过,踏进正房,他们都未察觉。
正房里,苏葭湄临窗坐着,敞开的窗户吹进夏日晚风,窗边的斜晖为她镀了一层金色光晕,她微侧着头,刚清洗过的柔顺长发,在金色的光辉里轻轻飘荡。
她发丝的清香被风吹得一缕缕散落在房间,他一踏进来就被这股香气包围,不由得倒退两步,带着惊吓的表情,指着苏葭湄大喊:“那是谁啊?哪里来的神仙妹妹,咋这么美!”
唐虞噗嗤笑了出来,转头看苏葭湄,苏葭湄竟完全无动于衷,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任由晚风吹拂着发丝,神情冷漠。飘扬的发丝掠过面颊,偶尔几缕拂过眼睛,她用小指头轻轻撩开。
奕六韩见她没给逗笑,心中忐忑不安。他一回来就直奔歌琳,对苏葭湄视而不见,确实偏心得有些过分。
他涎着脸踱过来,捞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端深嗅,发丝带着她身体特有的冷香,如远山冰雪的凉意慢慢沁入肺腑,他不禁情动如潮,身体很快起了反应。
俯身将她一抱而起,饶是她心有怨气、冷漠如斯,被他这样狂野地抱起来,亦不由得触动了柔情,心软了下来,将脸深深埋进他胸口。
唐虞悄悄地掩了房门走出去。
“我真是雨露均沾的好郎君,妻和妾一个都不冷落,一回来就挨个临幸……”抱着她倒入床榻时,他自鸣得意道。
“夫君,我今日葵水。”她脸上绯云度腮,搂着他脖颈道。
“啥水?”他俯在她上方,不明所以。
“葵水,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
“啊……”他微微有些失望,他很想要她,虽然刚刚和小歌云雨了一场,但和小湄欢爱是另一种感觉,“那就这样搂着你说会儿话吧。”
气候炎热,他索性将衣服都脱了,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搂着她躺下来。
苏葭湄一眼看见他薄薄的麦色胸肌间,挂着两根五彩丝绳,发出一声“咦?”,扯过来细看:一根系着和她配对的玉坠,另一根系着一枚金光闪闪的耳环。
“小歌的耳环。”他笑道。
“哼。”她用力一甩手,将那枚耳环扔开,脸色冷了下来。
“你现在怎么比小歌还爱吃醋?”他苦着脸道,“小歌看见玉坠都没说什么。”
苏葭湄心想,她当然不敢说什么,这是你爹让我和你一同戴上的。
苏葭湄拉出脖颈间挂的玉坠,又拉过奕六韩颈间的那一枚,将两枚玉坠凑到一起,喃喃念道,“所望与君,永如今夕。夫君,你有没有问过父亲,关于你生母的事?”</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