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n><h1>三十二“援兵”大集</h1>
“咱俩谁庆过生?”阿部稽道。
奕六韩一笑,是啊,他们是部落里的奴隶崽子,生来卑贱,连生辰都不配记住。
奕六韩是缇娜捡来的孩子,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年月。
阿部稽父母也不记得他的生辰年月。
他们三个里,倒是勒内的父母记住了他的生辰,但记住也没用,不可能大肆庆祝。
每年,只有他们两个在那天为勒内庆祝,以他们最贫寒卑微、然而也最快乐的方式。
“这算是我第一次收到寿礼吧。”低头将这摞画像又看了一遍,奕六韩喃喃唤道,“小湄……”
……
小湄……
是夫君在唤我吗?
“小湄笑起来真美,为何不多笑笑。”
夫君,自从你说了这话,我一直都尽力多笑。
“小湄,你看你,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我晚上抱着你睡觉都没有什么可摸的。还不快多吃点!”
夫君,自从你说了这话,我一直都有乖乖吃饭。
如果有一天我也有小歌那样饱满的胸脯,那样翘翘的臀,你会不会像喜欢小歌那样喜欢我?
“你跟小歌接吻,也这样吗?”
“没有,和小歌接吻不这样。”
“只和我这样?”
“只和你。”
“以后也不给别人,是我的专属。”
“好,小湄的专属。”
……
夫君,你还记得我的专属吗?
好想你再次把你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摁在我的唇上,在我的唇上来回轻抚。
夫君,我……爱死了你这个小动作。
如果我不能活着见到你,我入殓之前,请你一定要这样抚摸我的嘴唇,好吗……
“小姐这一晚是在喊什么人啊?”穿灰绿色接袖短襦的仆妇,从苏葭湄额头取下已经变热的巾帛,在冷水里浸泡着,见趴在桌上睡觉的仆妇抬起头,便对她说道。
被吵醒的仆妇揉着惺忪的眼睛,愣了愣,忽然朝左右看看,手指勾了勾,一脸神秘。
灰绿色短襦的仆妇,将巾帛绞干,俯身凑上耳朵。
“她是在叫夫君……”趴在桌上的仆妇笼着她耳朵神秘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