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腿……”蔺柔神色一黯。
红皮魔蟒毒性早已消散,自己的腿却始终不见好转……难道一辈子都会这样?
“破而后立之法可以根治。”阳博笑道。
“老师的意思是先将我的腿从伤处折断,去除被红皮魔蟒毒性侵蚀的部分,再续借重生?”
“不错。”
“这个方法家父也想过,只是,去除一块腿骨,即便长好,左腿也会短上一截……”
“我有一法,只要你能领悟修行,便可不必将整块被侵蚀的腿骨去除。”
“当真?”蔺柔美眸亮光一闪,冲阳博一揖到地,“老师教我!”
“你且细听,牢记于心。”
前世游历江湖之时,阳博也曾被毒物伤过一腿,差点落得与蔺柔同样遭遇,幸好偶然得到一部功法,才将伤腿治好。
这部秘法并不复杂,阳博逐字逐句讲与蔺柔,蔺柔默读几遍便牢记于心,如获至宝一般,当即开始修行。
“到我了,到我了,”阎闯搓着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老师都教他们了,可不能偏心。”
“你去校场边的假山,从基座上拆下一块石头抱回来。”阳博吩咐着阎闯。
“干嘛?”
“你不是不想我偏心吗?”阳博一笑,“你抱回石头,我便教你修行。”
“修行跟石头有什么关系……”阎闯嘟囔着,临出门的时候,忽然一回头,“要多大的石头?”
“越大越好,只要你能抱得动。”
阎闯更糊涂了。
一出门,一头差点撞上正在偷听的楚南。
“你小子还没走啊?正好,跟闯爷一块儿抬石头去。”阎闯毫不客气的吩咐着。
“不去!”楚南转身便走。
“你小子还想不想拜师了?想拜就老老实实的听闯爷吩咐。”
楚南没有搭理阎闯,出了大楼,快步离去。
“这小子学精了……”阎闯撇了撇嘴,摇摇晃晃的走向那座早已破败的假山。
等他费劲巴拉的拆下一块被当做基座的长条巨石,铆足全身气力抱着往回走的时候,却见楚南又匆匆回来了,手里拎着什么东西。
等碰面之后,看清楚南手里拎着什么的时候,阎闯差点没把两个眼珠子瞪出来。
一个水桶和一个拖把。
这小子要干什么?
打扫大楼?
他可真够下血本的……
阎闯猜对了,楚南就是要打扫大楼。
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甚至连拖把都没有摸过,现在的他却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只要能跟随阳博修行,一切都是浮云。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阳博并没有传授柳雷和蔺柔什么高深玄术,却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的欠缺,并给出了解决之法。
如果提前有所准备,倒也没什么,阳博却是临时起意,唯一的解释只能是所学博大精进!
这样的老师岂是那些所谓的名师所能比拟?
秦婴之流给他提鞋都不配!
至于为何阳博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造诣,楚南并没有多想,只要能打动他,留在他身边修行就足够了。
“累死闯爷我了……放哪儿?”
轰!
阎闯把那块石条往地上一蹲,整座大楼都微微颤动。
蔺柔一见,美眸立马瞪得溜圆,纤手掩住了长大的小嘴。
那块石条足有一人多高,一抱多粗,少说也有上千斤!
阎闯居然抱上了二楼……他得有多大的劲儿?
“抱到隔壁教室,别打扰你大师兄突破。”阳博却是见怪不怪。
在吩咐阎闯把石条在墙角立好之后,阳博又道:“找几片麻袋把石头包好,这就是你的靶子了,从明天起,你每天都要冲足一万拳。”
“啊?用石头练拳?!”阎闯苦着脸。
“怎么,不愿意?”阳博两手一背,“那好啊,你即刻离开学院,我只当没收过你这个学生。”
“别着啊!闯爷我练还不行?”
阎闯立马萎了,正要下楼去找麻袋,忽然一阵香风袭来,楼梯上闪过一道娇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