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认得这两名杀者,但观二人容貌多具相似之处,想来是一对兄弟。
虽来者不善,他仍执手为礼,道:“在下楚寒衣,未知两位是?”
却听那手执玉萧的少年呤道:“玉箫吹断且共酒,幽轩坐隐月照魂。在下铁骑盟‘葬花香主’风残月。”
执秤少年接口道:“飞雨吹枰近黄昏,轻衣缦舞做俗尘。在下铁骑盟‘隐月香主’风之痕。”
“铁骑盟”这三个字便如重锤一般击在楚寒衣心口之上,他心头忖道:“原来是诸葛候的手下。”
当下强挤出一丝笑容,双手一揖,假作恭顺道:“不知诸葛司权身体安好否?”
风残月与风之痕互觑一眼,面上皆泛起狐疑之色。
楚寒衣道:“小可早闻铁骑盟大名,对诸葛司权的雄才大略更是倾慕已久,奈何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不知二位香主可否代为引见。”
风残月轻凝冷笑:“过得我们兄弟这关,你才有见司权的资格。”
语声落,杀氛起奏!风残月手中玉箫落于唇下,但见朱唇轻启间,“嗤嗤嗤……”数声响,数十只短针自萧口激射而出,短针去势极快,楚寒衣挥刀格落。同一时间,风之痕手中铁秤亦挟风挥上。
楚寒衣侧身闪开,身形后退数步,“龙渊”出鞘。风之痕和风残月同时攻上,却见玉萧与“龙渊”抵挡斡旋,铁秤则击向楚寒衣“巨阙穴”。
楚寒衣左足轻点,身子往上一跃,躲开二人攻势。孰料玉萧下竟又射出一篷短针,朝楚寒衣面门射去。
风之痕同时急转而上,手上铁秤再度袭去。楚寒衣躲过短针,但因此分神,左腿挨了一秤,只听“刺啦”一声响,腿上一片布料连同一片皮肉被生生扯了下来,原来那秤杆上竟密布数排小刺。
楚寒衣左腿被划出一条一尺长的伤口,立时鲜血淋漓。
他心神一敛,朝风之痕旋刀劈去。
若是一对一打,风之痕未必能尽占上风,但此人自小经受魔鬼训练,身经百战,对战经验已十分老道。铁秤挥动间,招数奇巧,加上风残月以玉萧从旁协助,激战片刻,楚寒衣背后又中了一秤。
剧痛之下,楚寒衣头脑顿时清醒,他强忍痛楚,手腕急转,使出金鹰刀法绝技“凤鸣九霄”。立时横刀千斩,所向披靡。风之痕不敢正敛其峰,闪身避开。
风残月见状,正要再启暗器,萧口却被“龙渊”锁住。惊诧之际,胸口已挨了楚寒衣一掌,立时嘴角带朱,身形连退数步。须知他半月前被暮寒烟废去了右臂筋脉,右手无力可使,楚寒衣瞧准了这个空门,霍霍刀光皆凌厉落在风残月右边身子。
风之痕见状,铁秤挥舞,身形一纵,架开楚寒衣再度挥向风残月的掌风,手腕急转,万变应招。
楚寒衣见一时不能取胜,心念急转间,忽见绑在腰上的白绸,顿时有了主意。他左手便往腰上一抽,一条长如白链的绸带便自腰中飞出,白绸顶端自带活结,一下子便套住风之痕的脖子。楚寒衣手一拉,白绸便一紧,风之痕猝不及防,身子跌倒在地。
但那白绸抽出的瞬间,藏在楚寒衣腰处的“鹰翼”和花鹰腰牌同时掉落于地。幸而腰牌较大,又正好覆于“鹰翼”之上,风家兄弟虽然眼尖,但看的不甚分明。
风残月心思涌动,身形嗖地窜出,左手朝地下之物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