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子里聚集了不少他家的亲友,彼此交谈着商议着,却没有一个可行之法。
他的父母看到来人居然只是村里的几个毛头小子和一个小姑娘,顿时气得有些抓狂,你们这是来看热闹来的吧?!
在欧巴立好一顿解释和保证后,他们才放人进门,却不抱什么希望。
出事的青年叫李凌宇。
此时的他双眼紧闭,嘴角在哆嗦,喃喃而言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儿,全身都有点浮肿与赤红,毛孔中还时时渗出一些淡绿色带着鱼腥臭的水分。
他的母亲已经哭成了泪人:“我可怜的孩儿啊,犯了哪门子的鬼神惹来这遭祸事……”
至于他的父亲,则蹲在一边抽着旱烟,也是没了主意。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送去医院,但只要不是缺心眼的人都能想到,这根本就不是医院能解决的麻烦,反而会耽误驱邪除恶的最佳时机。
这种事儿,最终还是需要请动阴阳先生才能解决。
偏偏一时间他们又想不到还有哪个阴阳先生有能力处理这方面的事儿。
毕竟附近的阴阳先生全都来了个遍,也没见谁处理得了李凡升身上的灵异,只怕都是些不入流的江湖骗子吧?
这可咋整啊?
所以几家人都是愁云满布。
空气中都仿佛充满了压抑的悲怆。
连带整个村子都感觉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重。
萧瑟来到李凌宇的身边,用力张开他的眼皮,才能看到其中已经浑浊的眼瞳,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就是死鱼眼。
李末生也是好奇的打量着李凌宇,只是他压根就看不出任何问题。
如果非要他下一个结论,他最多只能说上一句:保不齐这孩子发高烧了?
只见萧瑟又撬开了李凌宇的嘴,看了看他的舌头。
李凌宇的母亲叫万红,她已经有些急眼道:“姑娘,你能看出问题?要不请你的师父来看,再拖延下去我怕我家孩子就没了……”
萧瑟道:“大婶,你能说说他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些症状,发病前又有什么异状吗?”
万红思考了片刻道:“凌晨三点左右吧,发病的时候,他就惨叫了好一会,然后就变成这样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发高烧,后来我们才了解到根本不是这样,好几家的孩子都如此……”
然后她便指着欧巴立骂道:“都怪你这个混小子,若非你把车开到大众塘里去,还带着几个孩子到大众塘里游泳,怎么会出这档事?偏偏就你一个人没事,你能安心么?”
欧巴立涨红了脸,好久才指着李末生解释道:“当时他也在,他也没事。可能是别的原因呢,怎么就一定是因为在大众塘里洗澡的缘故?!”
我了个去!
这算哪门子的兄弟!
你特么只是为了分担一点儿伤害,居然直接就把老子给卖了?
李末生只觉得心口好痛!
万红怒道:“总之是你们两个的事,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问题,老娘可不管你乡不乡亲,你就要一命抵一命!”
欧巴立和李末生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涩不少。
大婶你不能不讲理啊……
听罢,萧瑟的反应尤其强烈,转过身对骂道:“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家立哥为你儿子抵命!你家儿子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的事,被鬼索命,关我家立哥什么事?”
“就你这般泼辣,姑娘我还不给你处理了。就连我师父也不会再理会这档事。天地有道,人鬼分途,人不欺鬼,鬼不索命,你还是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坏事才好,别扯上我家立哥!”
萧瑟骂完,一扯欧巴立的手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