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院阁楼三楼最里头的一间房,房中有一面窗,窗户正对着楼外地面上的葱郁的冬青坛。
一个小女孩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衫,没有披棉袄披风,兴许是在窗边观赏风景之时入了迷,忘记加些衣服了,她浅浅打了个喷嚏,终于从窗户前移开了身,纤细的小手从窗边揽起一件雪白绒毛的粉色披风,裹在了身子上。
“小师兄还是没有变呢!”
女孩自言自语了一句,坐回到了床上,她闭上一对清澈的眼眸,盘腿端坐,信手拈来一团暖暖的真气,从左手掌心推送进右手掌心,反复几次,又双手合十,让真气凝贯任督之间。
若梦比之前更加淡静了一些,她的脸上也总是挂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表情,恬淡自在着,即使是回了琅琊郡的王府中,她平时也是安安静静的,不招惹是非,不打听杂事,只是多些时间就运气练功。
此时,琅琊王却没有陪着夫人在房中,而是与东海王在书房之中,两个同样曾经被朝廷嫌隙的郡王,两位同样爱子如命的父亲,他们在商议着什么,在聊着什么,门外警戒森严,连房檐上也蹲守着侍卫。
他们是小心隔墙有耳,即使是在自己家中,事事还是小心为上。
“那南疆的凤毛族最近可有什么动作?”东海王问得语气很平和,他待上官明坤亦如平辈之人,倒是上官明坤不时的点头,很是尊重东海王,毕竟在他心中,子桑家族才是人中之王族。
“那老凤毛王像是病入了膏肓,说是他手底下现在正在闹分裂,哎,他们与麟角族的战事才平息不久,看来又要纷战了!”上官明坤接过东海王给他斟的一杯茶,又是点头谢礼,举起茶杯,茶香扑鼻。
“凤毛王那根本就不是病,他是中了毒,哎,本打算借此机会可除掉那老头子,可我儿浮生还是派人把那解药给送去了!”东海王的眉眼飘过些许无奈来,上官明坤立即就察觉到了,他放下茶杯,说道。
“那使者什么时候出发的?要不要我安排人路上”
“不用了,先由着她吧,颜颜里身上有旧伤,不知能活多久,先前的计划可能有变”东海王举起茶杯来,也自饮了一口。
“麟角族若夺权无望的话,您有何打算?南疆虽地处南蛮之夷,可那里有许多天生神力之人,若是可有南疆相助,东海王您必定是如虎添翼”上官明坤气宇不减当年,说起话来也虎虎生威的。
东海王子桑语默沉默了两下,忽而脸上又有了些神采来,他起身踱了几步,有些意味深长得说了句,“乔良子的那块圣石也不见了,莫非还有其他人知道宝藏的秘密?”
上官明坤一听,脸上僵硬住了,诧异的眸光打破了那份僵硬,他有些惊慌得说道,“乔良子的圣石被盗了?莫不是公良尽德依旧不甘心?”
“想当年,我知道了乔良子家族关于圣石和宝藏的秘密,并以此为条件,才得到公良尽德的支持,若他真的派人盗取了石头,恐怕是已经拿到了藏宝图,要不,他不会轻举妄动的!”子桑语默喝了一口茶,酸酸甜甜的,依旧是蓬莱果茶。
“公良尽德那老贼还是想登上帝位啊!他膝下无子,也是老天对他的惩罚了!”上官明坤有些发怒,他想拍桌子可抬眼看东海王就在面前,就又把怒火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