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但愿吉人天相。上官无妄将军能挺过这一关。”陆宽搓着手,在心中暗暗祈祷。
陆望自信地笑一笑,“凡事不要太悲观,宽叔。我绝不允许,他们毁了上官无妄。未来,他会成为我们最坚定的同盟。”
七日后,上官无妄在众多兵士的押解下,走进了会审大堂。此刻的他,早已脱下了将军的铠甲,一身便衣,脸色也显得憔悴了许多。虽然现在已经被软禁在自己的府内,但在会审过堂时,陆望还是为他争取了便衣上堂,不上镣铐的待遇。
那晚温若兰从陆望府邸中偷偷回来后,把陆望的意思都告诉了上官无妄。知道他在外面为自己努力,上官无妄心中非常感激,又有一丝羞愧。愧的是,自己曾经对陆望十分无礼,感激的是,自己仍然蒙他冒险示警搭救。
坦然走到大堂中央,他笔直地站着,傲视着端坐在堂上的内阁首辅饶士诠。陆望与李琉璃分别坐在饶士诠的两边,而刑部尚书柴朗与京兆尹郝遒更在堂下陪坐。
饶士诠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上官无妄。而柴朗与郝遒更是虎视眈眈,像等待捕食的饿虎一样,盯着上官无妄。
上官无妄知道自己被卷入这起离奇的连环血案,一定与这三人脱不了干系。他面色平静地往堂上扫了一眼,哼了一声,交叉着手臂,等着堂上之人发问。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柴朗咳嗽了一声,大声呵斥道,“堂下何人?”
“瞎了你的狗眼吗?柴朗,你以前见着我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上官将军。怎么,我的军职已经被下旨格除了吗?”上官无妄冷笑道,丝毫不给柴朗面子,无情嘲笑着他。
柴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又无可奈何,无法反驳上官无妄。
“我们自然知道你是上官无妄,只是按照惯例询问而已。”郝遒见状,想压一压上官无妄的气焰,逞强开口。
“我可不会按照惯例,给你们打点银子!”上官无妄轻蔑地一笑,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你居然咆哮公堂!”郝遒见上官无妄如此直白,戳穿他们的面具,不由得脸热心颤,暗暗恼火。他知道,这不是个轻松的差事。上官无妄是个难缠的主。但是自己既然是饶士诠的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好啦好啦。”又是李琉璃出来打圆场,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陛下有旨意,让我们会审,就不要在这耍嘴皮子了。还是进入正题吧。不然,可要辜负皇恩喽。”他还夸张地做了一个向天拱手的姿势,时刻表示自己的忠心,让人哭笑不得。
“没错,还是让上官将军,把他杀害这五人的经过,好好说一说吧。”饶士诠阴恻恻地开了口,一顶杀人的大帽子已经扣在了上官无妄的头上。俨然他已经是钦定的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