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兰担忧地看了看丈夫,终于还是走近屋内,把那把丈夫从来不离身的流云刀取了出来,交到上官无妄手上。
上官无妄用手轻轻抚摸着流云刀,用看着情人似的爱怜眼光打量着这把陪伴自己多年的宝刀,轻轻叹了一口气。“流云刀啊,你这老家伙,我们都被人害了。今后,不知道是谁,能拥有你。”
作为一个战将,他把宝刀视作自己的生命。但是,今晚他知道,很有可能他必须与流云刀分手了。
“上官将军,就请把流云刀给我们验一验吧。”柴朗催促道,眼神里有一抹奸计得逞的得意。
“哼,你们还不配。”上官无妄高傲地说道,“你们看一看即可。告诉你们,这纸上的花纹,就是流云刀留下的痕迹。”
他蓦然抽出流云刀,寒光耀眼,刀身如雪,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寒气逼人。这把宝刀上,沾上过多少大夏敌人的鲜血,如今,却成为名将被诬的罪证,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待众人看清刀身上镌刻的精美流云花纹,他又猛的回刀入鞘,稳稳地那在自己手中。虽然已经身处险境,他仍是傲然抬头,不减将军的风姿。
“这么说,既然这花纹是流云刀留下的哼唧,你是承认自己就是暖红轩命案的杀人凶手了。”柴朗大喜过望,阴森森地说道。
“不,我没有杀人。”上官无妄冷冷地说道。他知道,这个陷害的局连环相套,设计精巧,让他百口莫辩。但是,他是不会屈服的。他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正如他犯过的错,也绝不允许自己忘记一样。
“那你怎么解释这流云刀?”郝遒这时跳了出来,乘胜追击,有意为自己日后在饶士诠面前邀功。“谁都知道,流云刀只有一把,而且你从不离身。难道它还成了精,趁你睡着自己飞出去杀人?真是荒谬。”
上官无妄看着他们的丑态,内心厌恶不已,说道,“这流云刀可不一定只有一把。”
“你这谎编的有点大吧。可难以自圆其说啊。”柴朗自以为拿住了上官无妄的把柄,笑道,“只要你再找的出第二把流云刀,我们立马放了你,不再纠缠此事。”
“我找不出。”上官无妄如实说道,“不过我知道,流云刀确实可能不止一把。罢了,我不想与你们说这些。你们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这样负隅顽抗,也没有什么用处。”柴朗冷笑道。他素来对上官无妄并无好感,只因上官无妄本就瞧不上他,更不会给他好脸色。因此,今天逮到了这个机会,如果不落井下石,那就不是柴朗的本色了。
“来呀!”柴朗高声叫道,“把上官无妄绑了,带回刑部天牢。”
一队全副铠甲的士兵冲上前来,就要把上官无妄绑缚起来。上官无妄冷冷地看着他们,身形却是纹丝不动。这久经沙场的将军,自有一种名将风度。
绳索刚要碰上上官无妄的身体,只听得一声清亮而威严的大喝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