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对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连忙从床边的布包里取出一支绢花。李念真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是一支普通的绢花,在街面上常见的,十几文钱就能买到,普通人家也常有。只是,这支普通的绢花,出现在凶案现场,就显得离奇了。
正在两人研究这支绢花时,门口的士兵高声通报道,“明国公到!”
刚来了一个李侍郎,又来了一个明国公陆望!捕快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瞠目结舌地看着李念真,结结巴巴地问道,“李。。侍郎,金五娘这老虔婆,是什么来历啊?怎么连陆大人也惊动了!”
他还来不及听到回答,陆望已经推开了房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贺怀远沉默着跟在身后。
陆望与李念真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开口问说道,“把绢花拿来,我看看。”
那绢花被递到了陆望手中。陆望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向捕快问道,“查的出来是哪里买的吗?”捕快挠挠头,皱着眉说道,“这绢花太普通了,市面上很常见。实在不好查起。贼人十分狡猾,做的不留痕迹。”
陆望哼了一声,凝视这这朵花。“绢花,绢花。。”他喃喃自语道,“假的。”李念真一时没听懂,瞪着眼睛望着他。“这花是真的还是假的,有关系吗?”
“会不会也是一种暗示?”贺怀远听见陆望的呢喃,心头一震,想起了前两个受害者的被害现场都有杀人预告的物品。这朵绢花,明显也有暗示意味,这又代表了什么呢?
三人把头凑在一起,研究这朵平平无奇的绢花。捕快不由得啧啧称奇,怎么想不出这个老虔婆身上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几位贵人如此关注。
正在此时,门外的卫兵高声叫道,“内监贾公公到!”
李念真吃了一惊。这个贾公公平时甚少出来走动。他以前是刘义谦的贵妃崔如心的宫中太监。刘义豫攻打京城,他并没有随同崔如心出逃,反而留了下来。这贾公公倒也精于钻营,虽然不如以前在崔如心宫中当红,但也谋得了一份差事,仍旧在刘义豫宫中走动。可见,只要肯钻的人,总是能找到空子的。
只是,贾公公和这暖红轩八竿子打不着。他一个太监,怎么也跑到这儿来凑热闹了。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陆望也觉得匪夷所思,与李念真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捕快。
捕快连忙分辩道,“两位大人,小的可是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真是怪事一桩接着一桩。这么多贵人都登门了。这个金五娘也死得值了。”
听了他这不伦不类的话,陆望倒也没有多话。贾公公这时扭着腰走了进来,步子甚为急促。他雪白的脸上露着青筋,似乎情绪还颇为激动。
“哎呀,陆大人,李大人,真是凑巧。”贾公公脸上还有些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气喘吁吁地赶来的。“这暖红轩的命案,我可是从饶尚书那里听说了。洒家特意前来查看。”
“查看?”李念真听来觉得甚为古怪,“难道宫中也惊动了?”
“可不是呢!”贾公公跌脚叹道,“这一夜之间,满京城都沸沸扬扬了。皇后今天也听说了。特意让洒家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