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眼里可还有我这母亲?”众丫鬟搀扶中年美妇站起,甄张氏又气又悲,双目微红,指着甄俨呵斥。
“母亲,如何没有孩儿怎敢不孝?”甄俨连连叩首。
“哼!你孝顺!那你二妹呢?那我甄家的名声呢?”甄张氏一谈及甄脱,双目更是泪溢,“这甄家交你打理才一年一年你就这样”
“母亲,母亲先别焦急,身体要紧脱儿脱儿到底如何了?”甄俨再次叩首。
“别问我,问你”甄张氏将手中一方丝帛恨恨地抛掷在甄俨跟前。
甄俨拾捡起丝帛,立起身子,仔细端详。只见丝帛书写着几个隽秀小字:“救命大恩,兄长不报,不仁通家情谊,兄长不顾,不义。勾结外人,图谋恩人,兄长不忠不义脱儿以为耻也,誓杀袁绍使者,阻我甄家陷不忠不义之地”
看罢丝帛,甄俨倏然站起,高声大骂:“愚蠢愚蠢这甄脱也是太愚蠢”
“恩?”甄张氏听见甄俨大骂,却是眉头锁得更紧,柳眉倒竖,气急而笑,骂道:“你二妹愚蠢何在?今日今日你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脱儿说你不忠不义不仁那是为何?袁绍使者那又是何事?脱儿为何要去杀那袁绍使者你都给我讲个清楚”
听得母亲一连串发问,甄俨却是清醒冷静了过来,他恭恭敬敬朝母亲做得一揖,叹然道:“母亲,二妹却是误会孩儿也我甄家百年豪门,孩儿秉持甄家,怎会做不忠不义之事,怎会做损我甄家颜面之事母亲,且听孩儿细说。”
甄张氏也是冷静了下来。莫看这甄张氏如今退居后堂不管外事,当初名传冀州的也只是美艳大名而已,可诸位看官可以细想,甄家如此富豪大族,甄逸亡故已近八载,甄俨接掌甄家不过一年,这期间是何人把握抄持甄家,让甄家依旧掌有无极半城,让甄家财富依旧铂满盆满,让甄家嫡子甄俨得以顺利接手,让甄家外戚近亲族人无手可伸?难道真的是靠年少的甄俨,亦或是那美貌如天仙为家四处奔走的甄家五姐妹?这些只是外在而已。这甄家真正依仗的是这个甄家主母甄张氏啊。她方才之所以焦急心慌,是因为不见是她的女儿甄脱,关心则乱。
“俨儿,个中缘由,细细说与为娘听来”甄张氏跪坐回案前,柔声朝儿子说话。
“是母亲”甄俨也是跪坐。
当下,甄俨将这几日之事一一细说给母亲而听,说及父亲好友荀攸前来购粮一事,也说及东平郡大将史进救下自家五姐妹一事,更说及昨夜袁绍使者来访一事。
“不过,母亲昨夜来访者只是借袁绍之名耳,那使者其实受冀州从事辛评之命而来”甄俨自怀中掏出一卷白绢,双手毕恭毕敬交由甄张氏。
“哦那辛评所谓何事?”甄张氏接过白绢,左右翻转而看,柔声问道。
“还能是如何?亦是购粮耳”甄俨摇晃俊俏的脸庞,苦笑回话。
“哦那袁绍亦是想要至我甄家购粮?”甄张氏微微一笑。
“母亲却是想得差了非是袁绍”甄俨摇头。
甄俨扼然而叹,叫道:“非是袁绍乃曹操耳!”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