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燕青在洛阳四方奔走之际,也正是二十镇诸侯会盟之时。前番说到长沙太守孙坚奉袁绍之命为联军先锋率本部人马直杀汜水关而去。
那孙坚年约三旬,身高八尺,广额阔面,虎体熊腰,身背连环烂银铠甲,头裹赤红巾,手握古锭宝刀,杀气四溢,驱花鬃马率帐下四大将与本部万余人马呼啸而去。要问哪四大将?第一人,右北平土艮人,程普,字德谋,使一只铁脊蛇矛第二人,零陵人氏,黄盖,字公覆,使铁鞭第三人,辽西令支人,韩当,字义公,使一口大刀第四人,吴郡富春人,祖茂,字大荣,使双刀。四大将俱虎背熊腰,武艺高强,操持武器,高举号旗,端的是威风凛凛。
却说一旁袁术帐下谋士阎象见得孙坚兵强马壮,忧心地向袁术说道:“主公,袁盟主让那孙坚做先锋,率先攻打,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袁术听得阎象这么一说,不由得好奇起来,问道:“为何不是一个好主意?”
阎象作揖说道:“主公,那孙坚乃是江东猛虎,手下将极勇兵极强,若是让他立得战功,威名远播呀。主公日后可是要经营江东之地的,如此威名之人怕是和主公并驾齐驱,江东难安矣。”顿了顿,阎象继续说道:“更何况若那孙坚打破了洛阳,杀了董卓,那更是驱狼而得虎呀。”
袁术一听,大惊失色,急忙问道:“那先生,这如何是好?”
阎象轻捋胡须,微笑说道:“我有两策,可坏其好事。”
袁术急急说道:“快说,先生居然能有二计,如此不凡。”
阎象内心也是骄傲不已,他背负双手昂然说道:“第一计,断粮。主公如今掌握联军粮草,今不予其粮,彼军必散。”
袁术大喜,阴沉沉笑道:“就是要他散了军队,最后不得不依附于我。好计策!……还有第二计呢?”
“第二计,抢功。”阎象眯着双眼说道,“汜水关虽是战略要地,易守难攻,然董卓懈怠未在此处多扎人马,主公可联络其余几镇诸侯,抄小路抢先占了汜水关。孙坚自无功劳矣。”
袁术连连点头,大笑说道:“阎先生若某之子房也。行,一切照依将军。来人,速去联系济北相鲍信。”
另一营寨中,鲍信见得袁术书信,大喜,说道:“那汜水关无人,合该我立功。诸位,谁去拿得这个大功劳?”
鲍信的弟弟鲍忠见得有便宜功劳,大叫:“兄长,那汜水关我去占得。”遂率着帐下数千军马抄小路先一步往汜水关而去。
到了汜水关下,鲍忠抬头一看,只见这汜水关关门紧闭,关上人影绰绰,人数不多,旗帜不显。
鲍忠裂开了大嘴,大声笑道:“这关隘守兵不足,与我一股气占了这城,抢了这一大功呀。给我上!”
帐下将士们也是兴奋异常,听得主将如此,莫不扛起了云梯,纷纷向汜水关攻去,往城墙上爬去,妄图立马就夺了城池。
将卒将将爬上城墙。突然,“咚咚咚”城墙上震天的战鼓声响彻整个天地,关上倏地立起无数面号旗,无数的将士弯弓搭箭、举石抱木出现在了城墙上。居中一个身披铠甲,高大健壮,满脸黄色虬鬓的大汉大声朝城下笑道:“哈哈,胡轸在此。哪个不开眼的贼子,敢来侵我汜水关……给我砸,狠狠的砸。”
说罢,胡轸高举起一块巨石狠狠的砸向了正在攀爬的鲍忠士卒的脑袋。随着这一砸,成百上千块石头、滚木狠狠地砸将了下去,成百上千只利箭如雨般地倾泻了下去。
“啊啊啊”惨叫声顿时漫天响起,无数在攀爬的鲍忠士兵脑浆崩裂,鲜血横流,尸体如落雨般的从云梯坠落下来。顷刻间,城下已是血流成河,尸山血海。
余下的士卒哪还有胆子再往上爬,莫不抱头鼠窜地往回跑,只恨前面自己窜得太急,只恨自己爹妈少生了两条腿。那鲍忠也是脸色煞白,掉转着马头,就往后跑。
胡轸在城楼上见得下面如此狼狈象,大笑,说道:“来得轻松,怎可容易回去。留下脑袋再走。来人,开城门,与我去砍了那贼将的脑袋。”
汜水关城门大开,数千军马齐齐杀出,那胡轸一马当先,见着城下但有活人,不问身份,尽皆一刀砍来。一边砍杀小卒,一边往鲍忠逃跑方向追来。
鲍忠早已是浑身发抖,边跑边哭泣道:“兄长骗我,兄长骗我……”。不消片刻,胡轸已是纵马赶到,手起刀落,斩鲍忠于马下。“哈哈,孬种。关东诸贼,莫不是都是如此孬种。”
胡轸捡起鲍忠首级,大叫:“儿郎们,关东诸贼就这孬样,还想着勤王?怕不是来给我等送功劳的吧。来人,去洛阳报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