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公孙胜林冲等人自去忙碌,宋时江卢俊义等在花荣吕方郭盛的护卫下,率着近卫营向县衙逶迤而去。
突地,一骑从西城那边疾驰而来,见得宋时江,急停下马拜泣道:“哥哥、哥哥,王英兄弟被砍杀了。”此人赤发黄须,臂长腰阔,正是“锦毛虎”燕顺,原与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一道俱是清风山强盗,后归得梁山。
“什么?”宋时江大惊,他虽内心厌恶王矮虎,但大伙俱是梁山兄弟,又一同到得这后汉,怎不心惊与愤怒?身后的众兄弟也是一片哗然,大家简直不敢相信。
“王英兄弟被砍杀了。”燕顺再次哭着说道。
“何人砍杀?”宋时江嘶吼道,“砍杀了某的兄弟。”
“不知。”燕顺大哭,“鲁智深和武松已经赶将了过去。”
“速叫鲁智深为王英报仇!走。”宋时江吼叫一声,甩鞭急行。后面各家兄弟也俱快马加鞭,急急赶将上去。
却说范县西门城外三四里处,护卫军步军俩营千余人马团团围住一处空地,空地上一对人物正持械面向而立。其中一人身高约一米九,腰阔十围,鼻直口阔,一脸络腮胡须,最惹目的是光着个青皮头颅,穿一领皂布直缀,双手紧握六十二斤水磨镔铁禅杖,不消问,不是花和尚鲁智深又是哪个。
只见他单手把镔铁禅杖舞个花,“砰”的一声直插入地,沉声问道:“这位兄弟,洒家观你不是黄巾贼子打扮,为何杀我兄弟?”
对面那人声音豪迈,声若震雷,大笑道:“如此龌蹉人物,人人得而诛之。”只见说话那人也是身材高大强壮,似比鲁智深还要高壮几分,大冷天着一件单薄布衫,胸肌鼓胀胸毛肆意外露,眉粗眼大,虬髯胡须,双手各持一支鹅蛋粗细大铁戟,端得是雄壮凶恶。
身后众将如此一听,大怒,操持着兵刃就要上前。鲁大师左手单手横举,一把拦住,一边说道:“为何龌蹉,你且说出个一二来。否则休怪洒家……”
“那小贼见得那年轻妇人貌美,便起觊觎之心,掠至城外这树林子奸淫了她,更恶的是,为留后患,更将那妇人击杀。如此卑劣龌蹉之徒,难道不该杀?某观你等俱是刚烈豪迈之人,莫非竟是蛇鼠一窝?”那粗壮汉子双手大铁戟俱拖在地,面对周遭千余人马毫无惧色,振声说道。
“呀呀呀”鲁智深听罢大怒,眉须尽张,“洒家就知道,王英这厮守不得子孙腥根,该杀,该杀,哇呀呀呀,奸淫掳掠,杀害无辜,坏我梁山名声,洒家都替他羞臊。”
怒罢,鲁智深举杖双手朝对面粗壮汉子抱拳说:“这位兄弟,洒家知你好汉,行侠仗义,受鲁智深一拜。”抱拳完讫,继续说道:“但是,那王英是我梁山中人,也曾拜过兄弟,插过香火,既被你所杀,洒家必须给他报仇,方不负忠义。”
“兄弟,你我来分个胜负吧。你们是好汉的,绝不可以上来。”鲁智深朝四周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