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首先握住郑则仕掐着郑学优脖子的手腕,扭头对郑则仕道:“老二,你放开老大的脖子,一会儿掐窒息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呸!”郑则仕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这种不仁不义的哥哥,掐死了才好,活该!”
“你再敢说一遍试试,郑则仕你个狼心狗肺的小兔崽子,你良心都被狗吃了?以前是谁半夜在家里放手摇花,差一点儿点了自家房子,最后还不是我出来替他背锅顶缸,差点被咱们老爸逐出家门?”
“哼,说得好像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干的少了似的,从小到大我有多少次挨打是受了你的牵连?你原先可不是这么爱学习的吧?
全是因为有一回把你我试卷掉了包,让咱爸以为是我没考好,狠狠揍了我一顿,你是那之后才开了窍,一心扑在了学习上!”
“你放屁!”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咋还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了呢?”
“郑则仕你个小兔崽子,自从上大学了我还没好好收拾过你,还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郑学优你当我怕你是不是?”
……
“够了!”穆言猛地大喊一声,声音之大连吊灯上的灰尘都被震落了些下来。
穆言握着郑则仕的腕子的手紧了紧,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警告威胁的意味:“郑则仕,你给老子撒开!”
“我撒你个大头鬼,穆言你丫跟谁自称老子,你也不撒泡……”大嘴巴郑则仕又习惯性地想要六亲不认毒舌开喷,可是触及到了穆言望向自己的眼神,他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穆言见这货终于有些怂了,猛一用力,将郑则仕推开,后者蹬蹬蹬后退了三五步,这才靠着门稳定住身形,震惊地看着果断决绝气势凛然的穆言。
穆言此时正在和郑学优对视,郑学优虽然收回了要打人的架势,却把拳头握得更紧了,指甲险些刺进肉里,他与穆言互不相让地瞪着彼此,就像两只斗鸡一样,就看谁先认输移开目光。
四人寝室里鸦雀无声,曾子参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就连刚才还叫嚣得挺欢实的郑则仕,此刻也消停了下去,左一眼,右一眼,在穆言和郑学优二人身上来回逡巡,揣测着这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郑学优,你心里头有气,窝着火,你可以找我来发泄,拿自己弟弟撒气,这叫什么男子汉行为?你明知道,他就算打你,也不可能真使劲儿。”穆言说话语气充满了怒其不争的意思。
“我没有……”郑学优终于扛不住穆言的对视目光,转移开视线,嘴里却下意识辩解着。
“谁说我不打他?我打死……”郑则仕刚要嘴硬,又被穆言一下子瞪了回去。
穆言再次对郑学优道:“你心中对我有愧,所以郑则仕说你不讲义气的时候,你才会那么敏感,表现得如此激动,这说明,你还并非麻木不仁到了骨子里,你还有救!”
“你放屁,谁,谁对你内心有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郑学优道。
“呃……这是怎么回事?”郑则仕现在反倒觉得自己成了事件的局外人,自己卵生大哥和穆言说的话,他根本一句都听不明白,只能和同样一脑袋雾水的曾子参面面相觑。
“啪!”穆言甩手给了郑学优一嘴巴,把自己和对方一块儿打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