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广场上站着的那黑压压的一片人,还都是老外,各种肤色,各色人种,各种怪异神色,然而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此刻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齐刷刷的,如果目光有实质形态,其状绝对如川如海。
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要说一点儿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他现在喉咙发干,跟冒烟儿似的,但穆言发现,经过了前几次机会的锻炼,有了些经验,自己已经能够很好地驾驭那种当众演说的紧张感了。
穆言咽下一口唾沫,深呼吸了一口,就已经彻底摆脱了紧张感觉的束缚,变得放松自然起来,看向台下众人的目光,也变得坚定而富有自信。
他的目光先是在人群第一排人的脸上扫过,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有柳清照,有玛塔,有玛塔的那些黑人朋友,当然还有那个一直阴沉着脸,嘴角却挂着冷笑的伊莲娜。
穆言开口了,说得是中英双语,先说英文,然后自己又翻译成华夏语:“今天,我站到这里演讲,是因为有一些心得不得不与各位远渡重洋来到我华夏求学的各位分享。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我也有一个梦想》!”
“六十多年前,煤国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在华盛顿林肯纪念堂前,领导了那次震惊世界的游行示威活动,其主旨是为争取自由和平等的人权,并发表了一篇载入史册的演说,《我有一个梦想》。
林肯在马丁之前一百年签署了《解放黑奴宣言》,然而之后一百年种族隔离的镣铐和种族歧视的枷锁依然存在,而马丁发表演说后的今天,这种不平等和不自由的硝烟,竟然依旧弥漫在世界各地各个角落。对此,我深感痛惜与同情。”
系统:“瞬间爆发影响力+4,实时影响力:41。”
他的声音低沉而显得有些阴郁,一开口,就形成一股令人感同身受的魔力,以他为源头呈扇形向整个广场上辐射开去。
有人面露同情地看向那些非洲黑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大家都是人类,属于同一物种,对彼此怀有同情是非常自然的事。
而那些黑人则多是低头沉思,默然无语,脸上的表情多数比较郁郁寡欢,很是沉重。
他的这一开场白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不仅激起了旁观者的同情心,也唤醒了当事人的自怜之意,下面就是要看他能把这种自怜引向自怨自艾的伤感,还是奋发图强的进取了。
柳清照同样很惊讶,她既惊讶于穆言表现出来的口才及影响力、情绪感染力,同样也惊讶于他的英文水平,据柳清照所知,穆言的一向寡言少语,沉默木讷,口才更是枯涩得犹如干柴,哪里来得如此流畅的表达和情绪渲染?
而且穆言的英语水平也非同凡响,绝非临时抱佛脚突击背诵演练的结果,那种熟练和流畅,收发自如应用由心的架势,实在是像极了一个标准土生土长的煤国人。
而其他的陌生人反倒不是很惊讶,因为他们并不了解以前的穆言究竟是怎样呆头呆脑的人,也不了解他这突然一下子发生了如此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