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任院长,今天打扰了。”郭婷能听出任长沙语气里的不悦,似在生气自己质疑他的专业。
顾舟成感觉接过话头,对梁建章说道:“我们俩的帐现在可以算了吧?”
“如今也依你和任院长对质了,他也说了我不是那个人。”
“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诽谤了?”
顾舟成怒目而视,作为天蝎座的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报复的好机会。
“三年会不会太少了一点?”顾舟成玩味地看着梁建章,“不过,在背后指使你的那位应该不会轻易地放过你吧?你说是吧?”
梁建章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整个人发愣地站在那里,嘴里嘀咕道:“完了,全完了。”
在场几人没有一个去理会他。
郭婷直接向任长沙告辞:“今天真是劳烦任院长了。”
任长沙回道:“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
就这样,一行人又上了车。跟过来时不同,之前风光熠熠地梁建章此时像蔫了一样,两眼无神地盯着自己的脚看。
坐在副驾驶上的黄天一透过后视镜看见了梁建章的模样,忍不住说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害人终害己,活该!”
顾舟成却没有继续落井下石了,他知道要不是今天任长沙帮了自己,这模样的就是他了。
车缓缓而行,已经驶下了山。
顾舟成往山上看去,只见任长沙站着疯人院门口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自己。
虽然隔了这么老远,顾舟成还是依稀能感觉他看的不是别的东西,看的是自己。
他那双眼睛冒着精光,像是透过了空气直落在了自己身上。
顾舟成心想: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今天要包庇自己?看来以后还是少不了和崇光精神病院来往。
警察开到蛇井村时,顾舟成就要求下车了。因为他没必要再跟着去市公安局一场了,后面的事自然有人会处理的。
梁建章也在半途下车了,看着他失落地背影,黄天一不免可怜起他来了,觉得他是在为别人背黑锅。
到了市公安局时,郭婷故意支开了黄天一,自己单独进了资料室,翻看起08年5月至6月的资料来。
虽然任长沙说顾舟成不是他的病人,可郭婷还是觉得不存在这么巧合的事,两个顾舟成一定是一个人。
但是,经过经过这两天的相处,郭婷觉得顾舟成这人只是一个贱人,并不是一个精神病。
当年,他进精神病院一定有猫腻,很可能他是被强制关进去的。
可为何,处处透露着诡异的这件事,竟然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
这背后,警方又扮演着什么样地角色?
翻完顾舟成事件的资料之后,郭婷心中有了一个更大更恐怖地猜测。
所以,她开始调查起浙甲市每年的精神病人的资料。
最终,她发现当一些案子没有确凿证据指认凶手时,部分警察会把凶手定义成精神病,然后直接关进崇光精神病院里。
而且,并不只是近些年来才这么做,这是从民国时期便流传下的“既定规矩”。
就在郭婷翻着资料震惊的同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在郭婷背后传来。
“郭婷,你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