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曼素一声尖叫，靠着墙不断地抽搐着，全身像是被火烧着一般。

而那个始作俑者却怯生生地说道：“我听你说因为巧克力里含有牛奶，所以可以用来打鬼，那牛奶也行吧？”

顾舟成喜到喊了出来：“多亏你救命了！”

随后便撕下长条的保鲜膜，准备把这大鬼也收了。

看着李曼素疼到躺在地上翻滚的样子，顾舟成迟疑了，他不知道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鬼该不该抓了。

它原本只是个为了孩子而辛苦打工的普通母亲，却因为丈夫的出轨害得家破人亡。

对漠视自己悲惨遭遇袖手旁观的人进行了报复，害得他们也家破人亡，不能因为它是鬼，就能去祸害别人。

顾舟成假装自己手里有着打火机和烟，这是他在崇光精神病院里和其他前辈学来的，通过脑补来达到摄入尼古丁的作用。

用来麻痹大脑，用来对抗无聊。

而现在，他假装吸烟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迟疑和对李曼素的同情。

“啪”

不是打火机的声音，而是顾舟成自己用嘴模拟打火机打火的声音。

同时，四指握拳，大拇指向上。然后，向下一按，仿佛打出了火。

接着，顾舟成想象着自己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把它靠近了火。

“嘶”

顾舟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

他叼着那根根本不存在的香烟，蹲在了李曼素面前，说道：“别再痛苦地挣扎下去了，我来给你一个痛快地解脱。”

李曼素狰狞地脸上满是恶毒，它用嘶哑地喉咙喊道：“做……梦，我要……把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杀光！”

“呼！”顾舟成从鼻子里吐出不存在的烟来，“省省吧，你再拖一会，就要魂飞魄散了。”

见李曼素还是无动于衷，顾舟成取下叼着的那根不存在的香烟，用烟嘴挠了挠头道：“你要知道，魂飞魄散是不能进入轮回的。但你的孩子……”

顾舟成顿了一下，指了指那个不再动弹的保鲜膜缠成的球。

“它现在还能投入轮回，你不想照顾它了吗？”

李曼素听到了自己的孩子，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是呀，自己还有孩子要照顾。这一世苦了它，那下一世必要好好照顾好它。

“告诉我那个渣男叫什么。”顾舟成重新叼起那根看不见的烟，深吸了一口气，脑补把烟一口抽完。

李曼素楞了一下，随后眼里爆出了希望的光。

这是它现在唯一能抓住报仇的机会，它咬牙切齿，却忍着巨疼，一字一顿，生怕把那渣男的名字念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