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莲说不话来,神色间尽是尴尬。
王川自吹道:“着实学不来吧?我这歌在这里可是天地下独一份的,你学不来也正常。”
陈莲小脸儿憋得通红,好一会儿,挖空了小脑袋瓜,才终于憋出一句合适的话来,摇摇头,道:“不是的,相公。奴家想说,相公唱的着实……着实别具一格,不同于当世任何一派。奴家从未想到,相公竟然还有这样的才气。此风……此风奴家虽学不来,但快节奏之说,奴家却有些懂了。若是相公给奴家些时间,奴家必以相公所好,改进琴曲,好好让相公听完一首。”
看来现代歌曲,真是难入此世中人的耳朵啊,自己怕是很难在此方世界寻觅知音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王川心中感叹的同时,也惊服于陈莲的执着,这小姑娘怕不是真把自己听她琴睡觉当成心魔了,下决心非除不可。
“好好努力,我看好你呦。”
王川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由衷说道。继梁捕头化身邢育森后,王川也跟着化身了一把。
“嗯!”
陈莲认真地点了点头。
早饭桌,两人坐下安静吃饭。
待吃完了饭,陈莲才想起什么,红着脸儿道:“相、相、相、相公,以后千万莫、莫、莫要大白天的唱那、那、那、那、那种歌,什么快、快活呀大把时光的,大、大、大白天的,多、多、多、多难为情呀。”
王川瞧着小姑娘又开始结结巴巴的样子,心思一动,“嘿嘿”笑道:“那不如待到晚,你唱给我听?”
“相、相、相、相、相公!”
陈莲急得结巴难停了。
王川哈哈大笑,出了门去。
到六扇门点过了卯,一个下属过来告诉王川,梁捕头正等着他。王川便去了梁捕头房中。
“坐。”
待王川行过了礼打过了招呼,梁捕头说着,丢给王川一卷纸去。
王川打开那纸。纸画全了京城玄武区的图,房屋街道,甚至门窗位置、花草树木,都标示得清楚无比。因此那不知是何材质制成的结实纸张,还得两臂伸展,才能打开。
那地图中央偏东南一些的位置,一处占地不小的宅院被细细的黑墨圈起。
梁捕头说道:“那宅子乃是南边福州一个富商的宅子,正是这几日那群人聚众服食逍遥散的场所。昨夜玄武区衙门的兄弟身着便衣,和黄元文一起跟踪了一遭黄元武,发现了这个宅子。未免打草惊蛇,昨夜玄武区衙门的兄弟苦忍一夜没有动手,眼睁睁瞧着那宅子里时不时出来一个光身子的男子,到后来又看那些男子汇聚成群,往街市里肆闹了一圈,今天还遭到了玄武区老百姓的投诉。”
他说话间,王川已经开始脑补梁捕头话里场景,只觉那些可怜的同僚们苦忍着长针眼的危险眼瞧光屁股瘾君子们一个个撒欢地从门里跑出来的场景,着实秀逗。
梁捕头又道:“此事暂且被杨总捕压了下来。我说与你知道,是想让你更深一步了解此事之重要。杨总捕决意,今晚之前,我们就当确定方案人选,入夜就开始行动。所以你只有一日时间,准备计划。同僚之辱,唯吾等来报,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王川口号喊得坚决。
梁捕头满意地点点头,道:“昨夜经那黄元文与玄武区衙门同僚数过,那宅中出来的嫌犯,连带他兄弟黄元武,共有九人。其他情况,就都已在地图面。你好好研究,下午拿出个好方案来,与我共面杨总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