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令,推进攻线!”
杨修远一声令下,苏州军一边开弓,一边向前,攻势如波涛汹涌,更是有凄厉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葛烈看着兖州军顷刻间阵亡数千,气得连脸都绿了,大吼道:“你们这些废物,竟然连区区弓箭都打不过,真是白养你们了!给我杀!给我杀!”
兖州军却骇然失色,不敢上前,节节败退,但饶是如此,还是有许多人阵亡。
陆鸣在杨修远身边说道:“元帅,我军弓箭有限,应当留一部分对付东妖军。”
“你说得对!”
杨修远点点头,下令道:“停止放箭,改用长枪阵与短刀阵冲锋,盾牌阵作为掩护,读书人用诗词成兵配合,杀!”
“杀!”
苏州军当即一拥而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喊杀声震耳欲聋,士气大振。
然而兖州军早已被弓箭吓得心惊胆战,士气大减,无人敢去硬拼。
“不要慌!兖州军听令,用弓箭射击!射击!”
“放箭!快放箭!”
兖州军开弓射箭,但是苏州军却早有准备,后面的盾牌手立即走到最前面,弓箭落在其上,传来了一阵刺耳难听的声音。
“弟兄们!跟上!”
盾牌手抵挡弓箭,长枪兵和短刀兵藏在其后,迅速推进攻线。
“妈的!给我停止放箭!兖州军,跟他们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反正横竖都是死!杀!”
兖州军重新鼓舞士气,杀向了苏州军。
两军交战,一阵刀光剑影。
易将军与吴临川等将军冲锋在前,释放才气灵剑斩杀敌军,同时以妙语连诛的力量作为配合,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休得猖狂!”
兖州军中的将领杀了过来,对方也是翰林,使用才气灵剑与易将军对拼,但是苏州军这边的翰林较多,直接二话不说地围攻上去,用才气灵剑将其围杀。
“不好!苏州军中的易长云乃是猛将,又是杨修远的亲传弟子,不能与其硬拼,快撤退!”
“不准后撤,谁敢撤退,就以军法处置!”
经过一场正面交锋,兖州军被杀得节节败退,伤亡惨重,又阵亡了五万兵马。
而苏州军却越战越勇,有了特定阵势的配合,十个人可以打四十多个人。
葛烈见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可随后又冷笑起来,反正已经投靠东海龙宫,兖州军的死活都不重要了,没了兖州军,他的手上还有两万东妖军的兵权。
哪怕是兖州军全部覆没,他也不会觉得可惜,因为到时候,苏州军也会受到重创。
杨修远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声若洪钟道:“兖州军的诸位同族,老夫率兵而来是为了剿灭东妖军,收复失地,大家原本都是为朝廷效命的将士,你们何苦为葛烈老贼卖命?你们知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拿你们的生命当回事!”
“杨修远,你胡说八道!告诉你,兖州军都是我的过命兄弟,对我忠心耿耿,绝不对会听你的调拨!”
葛烈讥讽一笑,对此并不放在心上。
杨修远继续说道:“你们本都是梁国的将士,只要你们戴罪立功,助我攻破庆阳府,剿灭妖军,老夫一律既往不咎!”
然而兖州军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浴血奋战,向苏州军发起进攻。
“没用的,没用的,哈哈”,葛烈大笑起来。
“啊!啊!老子受不了你的折磨了!葛烈!老子今日就算身亡,也要做一回英雄!”
一道声音从兖州军中戛然响起,“兖州军三营的弟兄们,我们知道你们跟我一样都贪生怕死,但此时此刻,我实在不愿意在做出残害同胞的事情了,弟兄们,让我们跟东妖军同归于尽吧!”
“好!这种痛苦我再也忍受不了!今天我命也不要了,只为今天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梁国的军人!”
兖州军内忽然有两万多人倒戈相向,纷撕破上衣,割开袍子,代表与兖州军恩断义绝。
“这是怎么回事?兖州军怎么突然有叛变?”
杨修远忽然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文章?”,陆鸣沉思起来。
兖州军内叛变的一名为首将领吼道:“我叫张天岳,今日与两万生死弟兄为国捐躯,奉献生命!”
“誓死追随将军!”,两万多人齐声吼道。
“张天岳,你疯了!”
葛烈脸色狂变,大声喝道:“难道你们就不怕嗜心之毒的折磨吗!你们不要忘了,你们的体内还有妖族种下的嗜心之毒!”
“我无所谓啦!纵使嗜心之毒可以让我生不如死,但此时此刻,我要杀了你们,冲啊!”
“把张天岳给我杀了!杀了他!杀了他!”,葛烈厚道。
“张将军,对不起了,请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活着!”
“杀!”
当即便有十万兖州军开始围攻两万将士,他们出手丝毫也不留情,很难想象,他们前一刻还是同军将士,这一刻却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