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
“那高太尉让人狠狠地刷了回面子,他儿子看上的女人被人劫走了!”
“什么!竟有此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老虎嘴边拔毛!”
“谁知道呢,就听说那人府中收买的丫鬟下人、府外负责盯梢的人全部都被迷倒,然后听城门的禁军的说,一早有马车出城,奔东而去。高太尉震怒,不仅将盯梢的、守门的禁军全部拿下问罪,更是派出高手沿途追杀,格杀勿论啊!”
“这次怎么这般厉害,难道说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吗?”
“听说他儿子看上的是林……”那人话没说完,就被同桌之人捂住了嘴巴,“喝酒,喝酒,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掺合的,还是和我们的酒来的自在……”
这几人的话音虽轻,但是俊辰和时迁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俊辰当下心中大叫,“不好!小七没有按计划行事,当要糟糕!”
那段景柱不仅精通相马之术,还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一眼发现俊辰脸色大变,但一瞬便恢复正常,心下骇然,“难道说这劫人之人与他有关不成。”
俊辰生怕小七那边会有祸事发生,当下也不再隐瞒,说道:“段兄弟,我也不在瞒你,我便是那汴京城救人之人!只因高衙内看上我家嫂嫂,其父高俅便执意陷害我林冲兄长,并欲置我家兄长于死地,天可怜见,我家兄长被我等从野猪林平安救出,如今正在梁山落草,我正是代我家兄长前往汴京接回嫂嫂!”
“啪”,段景柱手中的酒碗掉到了地上,引得酒馆中人皆转头来看,就见他缓缓低头,捡起酒碗,自言自语道:“这喝的也不多啊,怎的手就抖了?”
待得其余人等转头他顾时,段景柱低声道:“哥哥莫不就是枪挑欧阳寿通之人?”
“不错,正是在下。”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哥哥大恩,小弟这仇,哥哥算是给报了啊!”段景柱大喜过望道。
俊辰与时迁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好在段景柱很快就像二人解释清楚了。原来当年段景柱曾到汴京贩马,一行还是颇为顺利,只是没想到回程之时,被这欧阳寿通看着他所骑之马,便强行要买,那段景柱那里肯卖,卖了便没有牲口代步了,哪知那欧阳寿通不管不顾,见段景柱执意不卖,当下就是一鞭,抢了他的坐骑就走,这一鞭打得他骨断筋折,将养了近一年才得以康复。
“早知道哥哥为我报的如此大仇,不消说买马,就是送哥哥两匹,又有何妨!”段景柱越说越是兴奋,当下便要拉着俊辰去看马。
俊辰见此事正和他心意,也不推迟,示意时迁结账后,便跟着段景柱来到一处马厩,就见其中拴着五、六匹不同颜色的骏马。
段景柱指着这些马,对俊辰说:“哥哥请看,这些就是小弟前些时候才从契丹人那里偷得得好马,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今日得见哥哥,就由哥哥随意挑选,小弟送与哥哥。”
俊辰哪里懂得如何挑马,当下便再三推辞,那段景柱视俊辰为恩人,哪里肯放,见俊辰在三推辞,当下也不多说,直接从其中挑出两匹,直接将缰绳塞入俊辰手中,道:“哥哥若再推辞,便是看不起小弟,何况哥哥还要救人,当有良马相助才行。”
俊辰听了,也不在推辞,当即翻身上马,对着段景柱抱拳道:“多谢段家兄弟,今日赠马之情,俊辰他日必有厚报!兄弟日后有空,可来梁山找我!”说罢,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
时迁见俊辰走了,上前拍了拍段景柱,道:“大哥,昔日小弟多蒙兄长照顾了,只是眼下这世道越来越不给活路了,若是大哥觉得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也来我们梁山吧!”说罢,一个“鹞子翻身”骑上马背,追赶俊辰去了。
那祝永清、祝万年既领的高俅之命,晓行夜宿,一路追赶,却不知在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赶到了马车的头里。
眼见就快要到定陶了,祝万年越想越是不对,对祝永清道:“兄弟,我们这一路赶来,并未见到什么张韫,莫不是我们已经错过了不成!”
祝永清比起祝万年来,显然更加聪慧一些,略一沉思,便见他一拍大腿,道:“坏了,兄长,我等只顾着赶路,忘却了张韫乃是举家逃跑,想来必是坐着马车,你我只识得张韫,并不识得其他人等,想来我等定是赶到他们前面了。”
“那我等在原路寻回去,见着马车便查上一遍,如何?”
祝永清摆摆手,道:“不消如此,听说那林冲在京西一带落草为寇,只是眼下还不知他到底身在何处。既然他身在京西,眼下这路便是张韫前去投奔林冲的必经之路。你我二人赶路多日,也已疲乏不堪,若是遇上张韫,也怕是躲不过一场厮杀,还不如就在此地休息,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来!”说着,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好,便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