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

“哈哈哈哈，你们别逗他了，这小子一直都这样，神神叨叨的。”

来自兄弟们的“嘲笑”，第一次让山汀觉得如此美好。再看周围的一切，尸群的大家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高阶的众人总会聚在一起唠嗑，低阶的那些则闲着没事就去外面觅食。

南域尸群的数量不到北域尸群的三分之一，但是族人少也意味着纷争少。族人对现任尸王非常敬重，而南域尸群从来是能者居之，并不会采用世袭制。

上一任尸王一旦去世，就会以最公平的方式决战，来选出下一任尸王。

山汀曾经在无比高兴的情绪中，完全忘了万骨枯和石林。

正当时，刀光闪过，血喷溅而出洒在山汀脸上。

山汀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被砍头劈脸的兄弟们纷纷倒下，他站在原地只剩下惊恐之情。

再一次体会失去兄弟好友们的那份痛苦，让他整个脑子“轰！”地一下炸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放过他们？！为什么！？”

山汀被痛苦蒙蔽双眼，在没看清对方是谁的情况下就开打。

当然，山汀的这些腿脚并不被石林放在眼中。但是，为了不伤害到山汀，石林选择躲避。

南域尸群的高阶者速度奇快，石林怕拖下去自己也会受伤。

翻手旋转过大刀，用刀柄将山汀猛地打飞出去。

“砰”地巨响声传来，周围的陷入一片黑暗，山汀无力地靠在墙边一阵猛咳。

“你……是你杀了他们……是你……”

显然山汀还沉迷在刚才的幻觉中无法自拔，石林走到其面前顿了下，猛地抬脚踩在山汀脸上。

山汀的脸被墙和脚压得变形，压迫的痛楚让他稍稍恢复一些理智。

“是我救了你。”石林用刀尖挑起地上的什么东西扔到山汀面前说，“你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你的兄弟们。”

山汀目光下移在看见被扔在手边的东西时吓得连忙往后缩，但脸被石林踩住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身体拼命往后退。

那团东西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荧光，看不清是什么模样，但一股刺鼻的臭味以及发出的奇怪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看清楚了没？”

“看、看不太清楚。”

石林失笑，收起腿解放山汀的脑袋。

重获自由的山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石林身旁有些害怕地问：“那、那是什么东西？”

“你的好兄弟啊。”

山汀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伸手抚平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