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天瑜和戎镜先回到住处,一个刷牙一个洗脸。之前匆忙被接走啥都没捣腾,阎天瑜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戎镜在一旁刷牙,阎天瑜洗完脸拿毛巾擦拭下,看他站在一旁呆呆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噗嗤,谁能想到你已经是几千岁的阿托族人。”
“不好意思,我今年十万八千岁。”
听言,阎天瑜掐指一算,戎镜比巫飞音和无非月加起来还大。这些人的年龄都是以万走计算的,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不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种族,在同一个世界上活了几万年,看尽了这个世间所有的变化、纷争、冷暖,这种感觉光是想象都觉得脊背发凉。
换做是她这样长生不死,活个几万年,也许早就无聊到昏迷。兴许身边人的生死能看开,但对生活感到乏味、腻味是非常可能的。
大千世界繁华无数,而她始终孤身一人。
如果不是有非做不可的事,庸庸碌碌的生活实在太过于无趣。
“现在差不多早餐店都开了,我们吃完后去空间局。”阎天瑜先把恶犬喂饱,免得等会儿它乱嚷嚷。
戎镜刷完牙洗完脸,站在那里看阎天瑜正忙活着喂恶犬,恍惚间眼前浮现出小时候,似乎也有这样一个人,总是对他十分呵护。只是,那人的样貌已经在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
那时他才三千岁,这个年龄在阿托族人中只能算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童,那时他身旁除了亲人和族人,还有一个从来不知道姓名的人,时不时出现和他玩耍。
戎家世代都是阿托族的族长,而他从出生开始就被当做族长来培养。族群等级分明,再加上他从出生就自带高阶能力,普通族人的孩子都对他敬而远之。
久而久之,他别说朋友,连能并肩的同龄人都没有。
而那个不知姓名的人,总会在他无聊的时候出现,陪他玩耍,教他如何运用控制自己的能力。
可惜的是,他的能力并没有随着他的成长而强大,也许这就是最终被放弃培养成族长的原因。
“走了,发什么呆?”
“哦。”
戎镜跟着阎天瑜出门,一路上因为刚才的回忆而变得格外安静。走在清晨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很稀少,宁静的街道中一片祥和的模样同邪教那边的气氛截然不同。
邪教内充满的是恐惧、哭声、尖叫声、口号声等,那里的人不是待宰的羔羊就是杀人如麻,一个被黑暗、鲜血包围的地方。
他是不害怕那些,但能在安宁的的环境中谁会想回去那种地方。
但是,为了找到那个把他实验品的人渣,邪教是唯一的途径。
“老板两碗皮蛋瘦肉粥。”阎天瑜在一家沿街的小店外坐下,两张桌子几把椅子就是个室外小摊。“别发呆了,一大早的就发呆,在想你十万年的生活?”
“十万年的生活,谁能记得那么多。”
“那你记得多少呢?我很好奇,你活了十万年,有没有印象特别深刻的事?”
阎天瑜一双手臂交叠在桌上,兴致勃勃地瞅着戎镜问着。
戎镜脑海中又一次闪过那个陌生人,看着阎天瑜的脸甚至慌神觉得他俩有几分相似。然而,他虽然不记得面容,但很清楚地急得那人是个男的。
“没有。”戎镜冷冷的扔出一句,阎天瑜还想追问正巧老板端着粥来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