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民政局门口，程明明看向一脸忐忑的云墨，有点不忍心了。她宁愿云墨跟以前一样冷着脸，也不想看到他现在不安的样子。程明明环抱住云墨的腰，头靠在他胸口上，听着他不规律的心跳：“云墨，你还记得三年前你问我：如果要在当军人和你之间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

云墨不假思索的说：“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当时回答说选我。”

程明明抬头望向云墨的眼睛，认真的说：“我现在依然选你。”

云墨沉默良久，才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当军人是你喜欢的事情。”他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证明他很肯定这一点。

程明明也不否认：“是，当军人是我所喜欢的。”感觉云墨眸中的苦涩更浓，程明明深情的看着云墨：“但云墨对于我来说是不可替代的。”

感受到云墨的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到放松，看着他眼中渐渐泛起的喜色，程明明心里也高兴起来。她以前时时觉得云墨什么都不说，在去偏远小山村的时候她还在为云墨的冷淡态度而伤心，没想到转眼云墨为了看到她，翻山越岭。等站到她面前的时候，满身狼狈。

其实她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她喜欢云墨，可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云墨他对于自己来说多重要。如果三年前，她跟云墨说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现在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人与人之间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沟通，心里想的不说出来，别人永远不会知道。想到这里程明明继续说道：“三年前，在你问我当军人和你之间选谁，我选你的时候，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顿了顿，重复说道：“当时我想的就是，如果说：特种兵是我所喜欢的，那么云墨就是不可被代替的。”

“哟哟哟”熟悉的欠扁的声音响起：“这大街上就虐狗呢！”

程明明站直身体，有些头痛的揉揉眉头，每次这个人出现，她和云墨就会一波三折。这次教官大人又出现了，她和云墨不会结不成婚吧！

程明明刚想完，教官大人那欠扁的声音像是验证她的想法似的，立马道：“你们在民政局门口，不会是要去结婚吧！可千万不要啊！那可结不得。”

程明明：“你又来干什么？”

教官摆出一脸你不识好人心，恩将仇报的表情，从兜里拿出一部手机：“三年前，你出任务的时候，千祈求万嘱咐让我一个星期充两次电。丫头，过河拆桥啊！”

程明明脸上一热，当时她确实是这样请求教官的。这部手机里面有她和云墨的唯一一张照片。她怕手机长时间不用，开不了机。所以交代教官一定要一个星期充两次电。

程明明解开屏锁，调出相册，看向里面唯一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云墨只拍到一张美如古希腊雕像的侧颜，他闭着眼睛，吻在她的唇上。她彼时尚青涩稚嫩、陡然被云墨偷吻，双眸微微睁大，像橱窗里的洋娃娃。

三年前，她看这张照片时，总觉得唯美是唯美。但老感觉少了点什么，要让她具体说出来少了些什么，她又说不出来。现在再看到这张照片，她明白了那时的感受，是觉得少了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