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绮觉得十分困倦,根本不想睁开眼睛。
可是总感觉有人在不停地捅咕她。
一会儿捅捅她的脚,一会儿捅捅她的肚子,现在,干脆捅起她的鼻孔来了。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硬硬的,凉凉的,还有种形容不出的味道。
太烦人了!
凌天绮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忽地一下坐起来,闭着眼睛喊:“给老娘滚”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进凌天绮的耳朵里,“敢当我老人家的老娘?”
“老娘是……”老娘是什么来着?
凌天绮突然觉得头疼,疼得天崩地裂山呼海啸,疼得好像这颗头要自己炸开一样。
凌天绮不由得发出尖叫。
“啊……”凌天绮的尖叫刚进行到一半,就感觉到那个硬硬的东西又点到了自己的眉心,清清凉凉的,头突然不疼了。
剩下的半截尖叫自然就吞回了肚子里。
好像困倦也跟着刚才那一点不翼而飞了,凌天绮睁开了眼睛。
卧槽,什么鬼?
凌天绮被眼前的面孔吓了一跳。
绿豆眼、塌鼻梁、蛤蟆嘴,加上几颗不甘寂寞的黄黄的大龅牙,正呲着对自己笑呢!
凌天绮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仔细端详这个人的全身。乱糟糟的头发扎成一个髻束在头顶,还插着一只草棍。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长袍,手里拿着一小节绿绿的树枝,脚下是一双破烂的草鞋……
看这位的尊容,真是三分好像人,七分更像鬼。
等等,发髻?长袍??草鞋???